一时间求饶声,哭喊声在大殿里响做一团。
虽然观沧海平日里总是一脸笑容,但苗玉可是真真切切的见识过这位神将大人狠厉的手段,她吓得花容失色,也不敢耽误,赶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出门外,大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人不见!”
观沧海的脸色变得愕然。
苗玉很不情愿的端着一碗上好的参汤走进了厢房。
观沧海的身子蓦然站起,他不可思议的看向那个少年:“你……你怎么……”
只是被送来的时候,满身血污,直看得苗玉胆战心惊。虽然后面鼓着勇气为他擦去污血,又换了身干净的衣衫,可少年身上光是深可见骨的重伤便是十余处之多,虽然已经止住了流血,可却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那分明是魂守境才有的气势。
苗玉心头一惊,她并非愚笨,从观沧海的态度她便可以知晓这少年再观沧海心中的地位。若是死了,那自然是天命难违,与她无关。
谁能想到观沧海杀人如此不眨眼,那些求饶的下人在微微一愣之后,纷纷脸色大变,便连连磕头,口中更是哭喊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整个神将府在那时忙碌了起来。
能拥有这样寒意的人,无不是那些充尸山血海中爬出的屠夫。
从侍卫到婢女,甚至最后连厨子都出动,开始寻找那位躺在神将府已经数月的少年的身影。
是的,不见了!
可观沧海的脸色却极为冷冽,没有半点理会他们的意思。
“醒了无事,便随意逛了逛,观神将应当不介意吧。”那少年笑呵呵地说道。
观沧海眉头一皱,暗觉聒噪。他一摆手,朝着左右的护卫瞄了一眼,说道:“拉出去,斩了。”
可是那观沧海却犹若未闻,每日亲自过来把脉,准备药材,且大都名贵至极。例如此刻苗玉手中所持的这碗参汤,便起码值上数万两的黄金,且大都有价无市。
这参汤极为贵重,若是打翻了,免不得又被老爷一阵责罚。
“你炼化了七魄?魂守大成?”
她心里自然不满,却又不敢对着观沧海有所表现,便只能将气焰洒在那昏迷少年身上。
那寒意如此渗人,以至于他身旁那些护卫们都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看向少年的目光也随即变得敬畏。
这事固然让苗玉有些惊恐,但转念一想,这观沧海无非也就是一个酒色之徒,凭着她的姿色,迷他个神魂颠倒,做个大魏神将妇人倒也不错。
在那时一道浩瀚的灵压忽的自他体内升腾而起。
“放了他们吧。”那声音这般说道,随即一位背负刀剑的少年便在那时从门外走了进来。
可这消失不见,她这做看管自然难辞其咎。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自入府以来,曾经的花魁苗玉便再也未有见过那位观沧海大人,只是当做寻常奴婢一般被呼来唤去,只是做些侍女的活计,不曾有过一日亲近观沧海的机会。
可现在这短短一年不见,那个曾经的男孩好若死了一般。
观沧海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他犹记得一年前他在西江城约见这个少年时,他虽然沉默寡言,但骨子里却带着一位少年应有的血气方刚。
想到观沧海对于那些坏事之人一贯严厉的惩戒手段,这些婢女与护卫哪还能安稳的站着。
“大人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