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这些之后,男子这才想起还在一旁看着他的拓跋元武。
可惜,他总是学不太会。
他终于站起了身子,转头面向拓跋元武,嘴角却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拓跋元武的脸上终于浮出一抹笑意,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苏长安人首分离时那美妙的场景。
那男子这般说道。
他的心中只剩下这一刀,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那道星光似乎也被拓跋元武的杀意说触怒,它变得愈发的明亮。
虽然他的体内,再无半点灵力,而这一刀也注定伤不了拓跋元武分毫。
不是力量,也不是招式上的差异。
但他最喜欢的还是这一刀。
而事实上亦是如此。
但现在,他悟了。
拓跋元武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的身子又往后退去了几步,谨慎看着那道缓缓落下的身影。
在他修行的近五载光阴中,他挥出过许多刀。
约莫十来息的光景之后。
苏长安这么想着,嘴角忽的勾勒出一抹笑意。
即使他每日勤练不撮,即使他已这般挥斩了数万遍。
苏长安这才不过天听境的修为,所表现出的战力已经如此骇人听闻,若是今日再被什么异变说救走,再给予他足够的时间。拓跋元武甚至不能想象待到他修成星殒那一日,这个少年将是如何的强悍。
人言,朝闻道,夕死可矣。
他分不清那究竟是否是他的幻觉,可那光芒却让他感到舒心与温暖。
在拓跋元武所知的关于人族存世星殒的信息里,他几乎找不出任何一个与之匹配的人。
他脸上浮现出不甘的神色。
“死!”他这般说道,声音像极了被逼到穷途末路的恶狼。
而与此同时一道可怕的灵压穹顶之上溢出,直直的笼罩向拓跋元武的身躯。
那时,云海翻腾,星光隐没。
但相比于他的谨慎,那位男子却视他于无物。
苏长安这一刻,终于懂了这个道理。
“莫听雨。”
可比起当年,那个男人的那一刀依然差了些什么。
他在落地之后,根本未曾看他一眼。而是慢悠悠的蹲下身子,开始查看苏长安的伤势。
但这样的笑意在他的脸上并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便瞬息凝固。
而他的刀也在那时终于与拓跋元武的刀相遇。
这样的苏长安,拓跋元武岂能放任他成长起来。
他很清楚,方才那浩瀚灵压的主人便是眼前这位男子。
求死的一刀。
但现在,当他怀着必死的信念斩出这一刀时,他终于明白了,他比之莫听雨差了些什么。
而是某些苏长安说不上来的东西。
而在这之后,他轻轻取下了那把即使到了现在还被苏长安紧紧握着的九难刀,然后低着头将那把九难刀放在手中轻轻抚摸。
那时一位长相极为平凡的男子,三十岁上下,嘴角的胡子邋遢,两鬓的长发像是许久未有被打理过一般,胡乱的披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