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吴起身影一动,避开蛟龙的撞击,手中长剑一荡,一股灵压猛然荡开。
而蛟龙的身子便在此刻,终于动了起来。
这样古怪的念头几乎就在同一时刻浮现在诸人的脑海之中。
他就像一道黑色的闪电,速度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踪迹,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猛然跃入了吴起的剑意所唤出的大江虚影中。
“为什么?”吴起似乎在此刻终于回过了神来,他不禁问道。
而也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一股丝毫不逊色于吴起的灵力波动在那时自花非昨的体内荡开,他的手忽然从宽大的红袍之下生出。
“……”花非昨立于近十丈高的蛟龙头顶,冷眸看着他,却丝毫没有半分回应他的意思。
而那些蜀山弟子的眼中也纷纷流露出得意的神采。
吴起听出了花非昨声线中的某些嘲弄,他瞳孔中闪过一丝不甘。手中的长留剑再次发出一声清鸣,竟然又是一招极为标准的剑招使出。
“但,你却只是学,却并没有悟。这样的你,做不成真正的星殒。”
说完此话,他脸上的神情忽的有些古怪,忍不住又问道:“你究竟是谁?”
他眸子里的神情豁然变得震惊。
但身处于这样战斗中心的花非昨却丝毫不见慌张的神色,他冷眸看着那越来越近的一件,巨大的罡风卷起了他宽大的长袍,在除了剑鸣再无他物的场中猎猎作响。
这个问题,在诸人看来多少有些莫名其妙。但花非昨却在微微沉吟之后,忽地说道。
吴起闻言脸上先是流露出恼羞的怒意,但随即,他像是觉察到了这某些极为不一样的东西,他的瞳孔陡然放大。
毫无疑问,吴起的这一剑,将大江东去的意境展现得可谓淋漓尽致。
难道吴起又唤出了一次领域?
这样的念头方才在诸人脑海中涌出。
只见他以天地为画轴,灵力为墨。
在这一点,苏长安也暗觉自愧不如,或许这也是为何蜀山可称得上天下第一剑宗的根源,他们只有剑,因此,每一剑都研究得如此淋漓透彻,几乎让人找不到任何的破绽。
它载着花非昨,以极快的速度穿越层层剑雨,但这密密麻麻的剑雨,却每每在促极到它身子的前一刻,便被不知何处涌出的一把与之一模一样的长剑生生击碎。
到了问道境。
而他们所射向的对象便分别是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那些长剑。
“去!”吴起一声暴喝。
他的声音再次变得冷冽。
立于那些长剑包围之中的花非昨几乎被这些剑影封锁住了所有退路,他避无所避,那些剑影速度极快转瞬便已至他的身前,眼看着就要被这些长剑刺穿身体,生生打成一个筛子。
而后剑锋一转,长剑纷纷掉头指于立于蛟龙之首的花非昨。
这般想着,心中念头一动。
这时,在场的诸人才反应过来,这些长剑竟然都是被花非昨所唤出的。
人说,时间荏苒,如白马过隙。
话音方落,那画中的蛟龙就好似活了过来一般,只见它的眸子中爆出一道神光,身子却不急着窜出,而是朝着花非昨低下头颅,嘴里发出一声臣服的低吼。
“你很有剑道天赋,似乎无论是何种剑招,你都能使用得淋漓尽致,在这点上,我的师弟莫听雨也不及你。”
因为被唤出成长剑而空无一物的大地之上,随着花非昨的灵压荡开,竟然又出现了一把把与方才无出一二的长剑。
他张开了领域,便意味着他要与花非昨认认真真的打上一场,可花非昨却丝毫没有唤出领域的意思。
这时一个极快的过程,加之诸人已至注意着二人的打斗,并未看清那红袍之下的情景,但离他最近的吴起,却有幸目睹到了其中一二。
这……当是何其可怖的一件事情。
花非昨的话,落在吴起的耳中,这位自入蜀山便饱受赞誉的天才,脸色变化,数息之后,方才露出醍醐灌顶之色。
只是转瞬的功夫,它便已经来到了离吴起不过十丈的地方。而这样的距离,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正在快速的减小。
“请!”花非昨依然没有半点唤出领域的意思,他不咸不淡地说道,声线中是十足的笃定与从容。
这一剑,显然是杀招,且有出其不意,险中求胜的味道。
“我的领域,镜花水月,不知吴掌门以为何如?”花非昨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一时不察,常年包裹着身子的红袍便被掀开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