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李大伯,有件事我想向你打听一下,这条小道是咱么村里有开的么?”
李大伯连连摆手,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王总又不是不知道,咱么村很少进这深山老林。”
深山老林天材地宝很多,危险更多,要是不是家里的孩子出息考上大学,想给娃多赚点生活费,李老伯也不会来这一带。
李大伯话说到一半话锋一转:“不过,这条道绝对不是古道,这些树木的伤痕还很新,肯定是那帮老外干的。”
他年轻的时候是十里八乡最有名的伐木工,还得过省里的伐木冠军,后来村里的伐木场倒闭了他才转的行。
对于普通人来说,通过树木的伤痕看出是什么时候砍的,或许天方夜谭,对于他来说小菜一碟。
一听老外王木生眉头一皱:“老外?是之前来我们产业园参观的那几个老外么?”
那伙外国人是上周来的,因为金发碧眼的异国形象,一辈子没见过几次外国人的王木生很难忘记。
是四个人,三个外国壮汉,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
印象最深的那个外国女人,虽然说那女人长着和杂志上的洋模特有一拼,但令王木生印象最深的不是这个。
令王木生印象最深的是那个外国女人总是抱着手,一副谁欠她几百万似的。
而那三个壮的跟牛似的外国壮汉,在外国女人的面前怂的很,跟体型完全不相衬。
李大伯吸了口烟斗,老家伙爱装深沉,屁大点事还装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说道:“是啊,咱们村那个钢铁你记得不?那小子跟个二鬼子似的屁颠颠地给人家当翻译去了。”
钢铁是村里少有的几个大学生之一,念的还是一本大学。
他本来在村子里应该风光无限,可惜这小子不学好,一天天游手好闲就算了,还给村子里的村霸当起了狗头军师。
一天天的跟着村霸欺负乡亲们,大家对钢铁恨之入骨,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抽了他的骨!
所以村子里提起钢铁没几个会说好话的,连钢铁爹妈都对钢铁烦的很。
“这样啊。”
王木生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就可以解释的通了。
那个外国女人虽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但从穿着来看绝对是个有钱的主。
叫那些有钱人走这种连王木生这种干习惯农活的,走起来都费尽的深山老林确实不太实际。
至于这帮人千里迢迢来到双竹村的深山老林是干什么,他倒是没有多想。
华夏地大物博,有很多珍惜的药材是外邦所没有的,没准人家是来采药的。
或者是来旅游的也说不定,那帮有钱人不就喜欢刺激和特立独行么?
和李大伯又聊了几句家长里短,二人告了别,王木生骑上了小毛驴继续往里走。
王木生从包里掏出两张药材的素描,指给小毛驴看。
“看见没有?今天我们就是来找这两味药材的,只要找到了我们就回家吃红烧肉好不好?”
一听红烧肉小毛驴兴奋的直哼唧,大毛驴鼻子跟狗似的在地上到处嗅,大毛驴眼珠子到处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