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沈易冷笑一声,手上用力,直接将宗夕雾的帷帽的扯掉,扔在了一旁。
有风吹来。
沈易呆呆的站立着,就连贺嘉这个年过半百的老者也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这,这实在是……
只见沈易突然说道:“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你这么……”
一旁的独孤凤舞却是笑出声来。
只见那帷帽只下,是一张……一张面具。
是的,面具。
“从未见过你这么自恋的人。”沈易的后半句话来了:“你居然帷帽之下还带着面具?就这么确定男人看了你的脸,就会爱上你?防范到这种程度?那么不想让男人看到你的脸?”
自从那次被何有道打落了帷帽,她便从其他学员身上借了了面具。
“哼!”宗夕雾冷哼,道:“还有,我这不是自恋,是自信,还没有人见过我的脸,然后不对我动情的。你想清楚,只要看了我的脸,你就要被我追杀,更痛苦的是,你在被我追杀的同时还爱着我,想一想便痛苦。”
难道这宗夕雾没有羞耻心吗?自恋到这种程度?沈易的表情无法言表,但其中确实有着一丝对宗家的忌惮。
“沈易!你个没种的东西,真的不敢出来?”
恰在此时,院落中的怒骂声又传来,沈易脸色一黑,当即转身行出门外。
只见院落中冯九日、任东曲、陆天三人咬牙切齿,双目通红的看着沈易,似乎三人都跟沈易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这府邸的门外,人头攒动,围墙的上方天空之上,也是密密麻麻。
这冯九日任东曲乃是尘命院的人,而陆天是天道院的人,他们一路上杀气重重的往沈易的府邸行来,自然吸引了不少的人。
这时,突然又有三人进入府内。
天纵院一头白发的白晴,轻纱宗那个轻纱遮面的水月,还有一个长相普通,体型壮硕的人,想来是不悔城的李疯。
这三人进来后,由白晴开口:“外面太挤,我们又都不会飞,想借朋友你一块地站站,可以吗?”
沈易稍稍一想,便皱起了眉头。在我的底盘看热闹,还要找一块好地方?还是看我的热闹?以为自己是谁?
一念至此,沈易正要开口。
“你这贼子!还敢东张西望?我这便斩了你!”
那任东曲突然一声大喝,他本就长得奇丑,左脸上还有一块大大的烫痕,此时神情激动,真是让人望之作呕。
这任东曲的背上还有背着古琴,估计是琴魔。
“话给我说清楚。”
沈易原本就一肚子的邪火,此时又听到贼子二字,心中顿时邪火变怒火。
但是想起昨晚的张藏之,心中还是有着一丝的疑惑,那张藏之也是三兄弟之一,为何对待陆家兄弟的态度差这么多?
“还说什么清楚?我们师傅已经去找你们天道院的院长了,但你那院长竟然装糊涂,说什么喝醉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一窝蛇鼠!”
冯九日也是激动异常,只有陆天,愤怒中有着一丝的笑意,却掩藏的极深。
张藏之死了,但是沈易不知,而且张藏之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只有三人知道张藏之是怎么死的,而且,等今晚过后,陆天的灵,想必要变成五个了。自他取了他哥哥的面后,再加一人。
“院长?”沈易还是一脸的疑惑,皱着眉头说道:“你们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你个装蒜的小人,直到现在还不认吗?!”
冯九日却是一声怒吼,横眉立眼。
这时,站在白晴身边那个长相普通,体型壮硕的男子突然开口,说道:“嘿,姓沈的小子,你没发现他们三兄弟少了一人吗?那人死了。”
死了?张藏之死了?直到此刻,沈易才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我藏之兄弟在天道院内没有一个仇敌,就只有你这个杀害了我们陆魔山兄弟的凶手!就只有你有动机对我们下手,直到此时,你还不承认?”
任东曲冷笑着,突然盘坐在地,却是将背后的古琴架在了双膝之上。
陆魔山也死了?
沈易却是没有理他,心中又是一惊,忽又想起昨日张藏之找自己的谈话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