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有胆怯，也有破釜沉舟的冷静。
李学真看得十分沉默。
就这几个虾兵蟹将，都不够姜喃踹的。
演戏的时候，竟然还得害怕。
还真的是难为姜小姐了。
等到这部戏过了，李学真才由衷地开口：“姜小姐的演技还挺厉害的。”
陆导笑着点头，“姜老师的演技是不错。不过这场戏不难，女生的话，本色出演就可以了。”
害怕坏人，这是女生常有的情绪。
稍微带入感情就可以了。
李学真皱着眉头，表情有些复杂，“本色出演？姜小姐的本色可不是这样的。”
姜小姐抬抬脚，他们都能吓得跪。
姜小姐后退？这，他们得喝了多少酒，才敢这么做梦啊。
陆导闻言，看了李学真一眼，不过也没细想。
毕竟人有多面，本就不是这么简单的。
“您稍等，我喊下姜老师。”陆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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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喃看到李学真的时候，挑了挑眉。
整个人看着还是慵懒又随意。
像是根本不知道眼前人是何等的身份。
陆导不由得胆战心惊的，心脏都忍不住提起来几分，朝着姜喃使了个眼色，给她介绍道：
“这位是国家保密局的李局长，专门给你来送衣服的。”
陆导这句话说得很慢。
在国家保密局几个字上，更是故意放慢了语调，强调突出。
谁料，姜喃似乎没听进去。
少女打了个哈欠，慢吞吞的，“什么衣服？”
陆导又开始使眼色。
就算李学真送的不是囚服，可毕竟对方可是国家保密局的大佬！！！
陆导心如死灰，已经绞尽脑汁想着一会儿如何帮姜喃圆场。
没想到——
李学真不仅不在意，甚至态度有些恭敬：“是您明天参加学术讨论大会穿的衣服，特意按照您的尺码定制的。”
陆导：“？？？”
您。
定制？
陆导懵了。
姜喃皱了下眉头，不太想穿。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件衣服肯定是西装，西裤。
她还是习惯穿便装。
李学真连忙解释道：“明天日子特殊，您就忍一天吧。”
话都说成这样了，姜喃也不会强人所难，接过来，点头，“好。”
李学真松了一口气，又道：“明天上午八点，我过来接您。”
李学真来得快，去得也快。
看着姜喃手上拿着的衣服，陆导向上牵拉了下眼皮。
忽然想通了什么。
挺感慨的，“我就说李博涉教授挺看重你的，李局都亲自过来送衣服了。”
姜喃沉默两秒，“……嗯。”
自家剧组的演员打进了学术圈，这是天大的荣耀。
陆导挥了挥手，一锤定音：“明天都看数学学术大会的直播，咱也跟在后面熏陶熏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