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唐丰茂将姜喃给的手机号码存在了联系人的列表里。
存的时候，才倏然想起来，他忘记问姜喃这个号码的主人叫什么名字了。
罢了。
反正也要打电话给这个人，确认一下汇款的事情。
唐丰茂也没太纠结，直接将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隔了好几秒才通。
耳边传来了一道透着些许威严和沙砾感声音，应该上了年纪，“喂，您好。”
唐丰茂听着扬声器里面传来的声音，愣怔了一下，皱了下眉头。
姜喃的好友，怎么年纪这么大了？
而且，这声音听上去有几分耳熟。
唐丰茂思绪很快转了回来，“您好，我是姜喃的长辈，姜喃有一笔奖金和版权费委托给我，让我联系您。”
“这丫头。”李博涉摇了摇头，眼中掠过了些许的无奈和自豪，“还真的是拼命。”
国家重点实验室烧钱一直很厉害。
若不是姜喃时不时拿着自己的钱砸进来，很多项目估计早就叫停了，哪里还能有面世的一天。
听对方这熟稔的语气，确实像是姜喃的至交好友。
唐丰茂也放下了些许的戒心，“这笔奖金和版权费还挺高的，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我当面将这笔钱汇给您。”
李博涉点了点头，“也好，我最近都有空，您有空的话来帝都大学一趟。如果您不方便，我们可以约个其他地方。”
“帝都大学？”唐丰茂想了想围棋协会和帝都大学的距离，非常近，应了声，“没问题，那我们约在门口见面？”
李博涉：“要不然校长室见面吧，没什么人打扰，还清静。”
校长室？
唐丰茂嘴角抽搐了一下，“校长室虽然清静，但是一般人进不去吧。”
“一般人是进不去。”李博涉赞同道，“不过校长能进去。”
唐丰茂：“？？？”
唐丰茂简直怀疑自己听了一个笑话。
是。
帝都大学的校长是能进帝都大学的校长室。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
他们和帝都大学的校长能有几毛钱关系。
两个人加起来能有一毛钱吗？
李博涉似乎感觉到唐丰茂反应的怪异之处，恍然明白过来，抬眸，郑重道：
“抱歉，我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帝都大学的校长李博涉。”
整整三秒。
唐丰茂的眼珠子都没动一下。
半晌，机械地掏了掏耳朵。
声音磕磕绊绊的，“李……李博涉……数学院士李博涉？”
在华夏，只要学过数学的，就听过李博涉的大名。
数学泰斗，国家重点保护对象。
这等人，是姜喃的好友？？？
一个头发茂盛牛奶皮肤的妙龄女子，和一个头发花白的糟老头子当好友？
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他疯了？
唐丰茂有些怀疑人生。
李博涉淡定自若地“嗯”了一声。
唐丰茂又倒吸了一口冷气，“抱歉，李教授，我不知道您是姜喃的好友。”
李博涉笑了笑，“小事，别放在心上。”
唐丰茂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明天打扰了。”
“麻烦您留一下姓名和联系方式，我和门卫打一声招呼。”
“唐丰茂。”
这次轮到李博涉：“！”
李博涉微微一笑，将耳朵又凑近了话筒几分，嗓子有些发干，“莫不是围棋协会的唐会长？”
唐丰茂谦虚道：“是会下点围棋。”
李博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