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向径通完电话后,付阮也打了个电话,叫人留意谭家,她倒不是在乎谭淮文死活,只是在意是否有人专挑这个空挡见缝插针。
约莫一个小时,付阮接到电话,说谭淮文找到了。
付阮:“在哪找到的?”
保镖:“他自己回的医院。”
付阮心底犯嘀咕:“怎么回事?”
保镖低声说:“蒋家人抓的他。”
付阮打给蒋承霖,蒋承霖接的很快,声音听得出笑意:“阿阮。”
付阮开门见山:“你叫人抓的谭淮文?”
蒋承霖秒变脸,声音不辨喜怒:“你找我是因为他?”
付阮问:“你抓他干什么?”
蒋承霖:“你为什么打他,我就为什么找他。”
付阮打谭淮文,因为谭淮文明目张胆地说,蒋承文的死就是蒋承霖害的。
她下意识道:“随便收拾一下,让他以后长长记性就算了,别让夜城那边拿这件事做文章。”
尤其是赵家,就像随时环伺的鬣狗,没有困难他们创造困难都要上,更何况是现成的把柄。
蒋承霖突然说了句:“向径给你洗脑了?”
付阮眉心微蹙:“跟他有什么关系?”
蒋承霖:“不是他眼巴巴的从夜城跑到岄州,就是为了告诉你一句,谭淮文在夜城的背景,劝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
付阮眉头蹙得更紧:“你别管他从哪来的,他说的话没有问题。”
蒋承霖:“谭淮文舅舅是夜城卫生局一把,不就这点消息嘛,我也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关键就是向径从哪来,为什么来,付家和向家既然关系这么好,伯父又在夜城,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伯父,还特意大老远的跑来找你,他跟你很熟吗?”
付阮说一句,蒋承霖说一百句,她有太多可以反驳的话,但逻辑让她从中找到第一个要问的点:“你早知道谭淮文背景,昨晚为什么不告诉我?”
蒋承霖:“我去找你是因为谭淮文背景吗?我是受不了你在自己的地盘上受委屈。”
付阮:“……”
所有的气,顷刻间烟消云散,付阮从充气的河豚变成憋了气的麻团。
蒋承霖显然‘气焰’未消:“我不知道向径是怎么劝你的,一个破南岭,真让夜城那帮人当祖宗牌位供起来了,是个夜城人就敢拿着南岭当保命符,撒野撒到你头上你,前脚来一个惹事的,后脚就来一个平事的,他以为他是谁?”
付阮听出蒋承霖的怒意,当然,也听出他的醋意,蒋承霖最后这句里的‘他以为他是谁’,付阮可以断定,大概率指的不是谭淮文,而是来通风报信的向径。
心里突然一点气都没有,非但不气,甚至还十分高兴,付阮尽量语气淡定,不偏不倚:“你用不着朝向径使劲…”
她话还没说完,蒋承霖打断:“干嘛替他说话?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付阮顿了一秒,出声回:“封醒也不是没修理谭淮文。”
蒋承霖:“向径要是不跑来跟你说那些话,你会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