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能有三秒钟,付阮开口:“你吓唬我?”
蒋承霖当即勾起唇角,脸上,眼里,都是笑意:“我吓唬你干嘛,哄你和伯父还来不及,就是提醒一下向径,不是他的,别想。”
付阮也偶尔笑里藏刀,但是见过蒋承霖的版本,方知什么叫承霖面前耍花刀。
有些人天生长着一张温柔脸,但老话早就说了,知人知面不知心,蒋承霖的这颗心……有多温柔就有多狠。
付阮争强,骨子里也慕强,她知道蒋承霖不是说说而已,他有这个能力。
心跳,一瞬紊乱,付阮搞不清是先喜欢的蒋承霖,才会觉得他这拈酸吃醋的死出有些帅,还是蒋承霖本就帅,她才会觉得喜欢。
努力不动声色,付阮道:“点完向径又来点我,你是不是连我爸也想点一点?”
蒋承霖目光炯炯,声音温和:“那不能,我就是尊重伯父,未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所以才想把招呼打在前头,向家本来是张平安符,别让向径一个人搞成催债符。”
付阮刚要开口,蒋承霖抢先说:“我知道你喜欢我。”
付阮:“……”
蒋承霖隔桌瞧着付阮,眼睛里有光:“我刚才一直坐你身边,你都没舍得让我坐远点。”
付阮:“……”她现在说还来得及吗?
蒋承霖:“你也是故意的,故意让向径知道他没戏。”
两人漂亮对美艳,鸡贼对鸡贼,付阮沉默片刻,沉声道:“那你还这么多屁话。”
蒋承霖笑容肆无忌惮:“还不让人得意了?”
他是真得意,做到了表里如一,就像混蛋说自己是混蛋,那别人只能评价还算诚实。
付阮剜了一眼,下意识拿起筷子准备吃东西,蒋承霖抬手过来拉她手腕:“凉了,不吃了。”
付阮微微蹙眉:“我没吃饱。”
蒋承霖:“这的粥不好吃,我们去于记。”
两人起身,付阮准备买单,蒋承霖先她一步结账,付阮磋磨他:“向径来岄州的第一顿还是你请的。”
蒋承霖:“我可以给他花钱,你不行。”
付阮侧头瞪他,蒋承霖正大光明:“你只能给我花钱。”
付阮还真不信这邪,没怎么样就想做她的主?几分钟后,付家和蒋家保镖,人手一份糖水,全是男人,付阮请客。
蒋承霖手里也拿了份,他主动要求加的,不然付阮也没想买给他。付家保镖都习惯了,跟在付阮身边,除了辛苦点之外,其他一切,付阮从不亏待,永远都是她在店里吃什么,外面兄弟就有什么。
蒋承霖对手下人也很好,蒋家人也不是第一次吃到付阮请的糖水,以前两人刚结婚的时候,付阮时常请客。
今天许多当值,拿着久违的付阮请客的糖水,许多一时嘴松:“谢谢嫂子。”
嫂子?
蒋承霖,付阮,还有两家好几十号保镖,全都齐刷刷地看着许多,许多登时觉得烈日不烈了,后脊梁一阵凉风,看看付阮,又看看蒋承霖,投去求助的目光,想起从前,他说顺嘴了。
蒋承霖是第一个出声的,他笑着道:“你吃的什么糖水,嘴巴这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