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长康憋着一口气,没有马上反驳。
付阮又道:“是我让他走的,蒋家这么多儿子,就属他最宝贝,可千万别在我们这磕着碰着,回头说不清楚。”
付长康不悦,声音都提高了几分:“有什么说不清楚的,他家儿子非要追我女儿,上一次我就是被他的表面功夫给骗了,那么容易就相信他说喜欢你,结果怎么样?”
“这一年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有找他的麻烦,我怕收拾他,你下不来台,他倒好,卷土重来,又说喜欢你,你说我会不会在同一个地方上两次当?”
付长康情绪很大,说着话脸就变红了,他近几年心脏不好,付阮蹙眉,很快道:“你生这么大气干嘛?我这不是告诉你,我不会跟他怎么样嘛。”
付长康:“你嘴上这么说,心里难免要怪我多事。”
越说越来气,付长康看着付阮:“他走没走呢?你给他打电话,让他上来,这个混账小子,一声不响地在背地里摆我一道!”
付阮赶紧按住付长康伸过来的手,目不转睛:“你要是这么说,你就不是在骂蒋承霖,你直接骂我好了。”
付长康蹙眉,当即换了副口吻:“我骂你干什么?”
付阮:“你这话不就是骂我没长心嘛,我看不出你心里怎么想,还会为蒋承霖嘀咕你,你不如直接骂我是白眼狼。”
付长康气得抽回手:“我没这么想过,你别往我头上泼脏水,也别转移话题,我从始至终骂的都是蒋承霖,这个小混蛋,我倒真是小瞧他了。“
付长康对蒋承霖的成见根深蒂固,比付阮还要深一百倍,付阮有过心烦,但很少心累,她不想再一遍又一遍的解释,保证,承诺,因为她在付长康面前说的,是假话。
“不说他了,你叫我上来什么事?不会就是好奇蒋承霖做没做饭吧?”
付长康翻了好几次白眼才暂时放下蒋承霖摆他一道的事实,开口道:“刚才岄州那边打来电话,说码头上出了点问题,一帮人赶着我们装货的时候过来捣乱,两伙人打起来了,进了局子才知道那伙人是戚家派来的。”
付阮神色一变:“确定是戚家?”
付长康:“人确定是戚家的,我也好奇戚家怎么会来付家捣乱,问了才知道,之前有几个一直跟戚家合作的国外公司,最近突然转跟付家联系,想走付家海运。”
付阮脸一沉:“我们这边没答应吧?”
付长康:“当然不能答应,你在忙南岭,这件事我比你早知道个把礼拜,我们跟戚家关系一直不错,付家拒接地安制药在岄州的所有船运和海运,戚家也是第一时间响应,生意多一单少一单无所谓,做人不能这么不讲义气。”
“现在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你跟戚赫微走的还算近,你去跟她联系,比我直接跟她联系好。”
付阮心里也一直记着戚赫微的人情,当即道:“这件事打电话不如当面说,我马上回岄州。”
付长康点点头:“你们当面聊聊,现在岄州也在风言风语,以前是蒋乔温戚,温家倒台后,我们跟戚家走的最近,现在你跟蒋承霖和乔旌南一起合作南岭,背后有很多人都在说,付家要换阵营,在这种时候跟戚家闹矛盾,传出去不好。”
窝心事一桩接一桩,原本付阮想明早回去,想了想:“今天晚上还有一班飞岄州的,我先回去,这两天要见的人,等下我给三哥打电话,让他替我过去。”
付长康:“你安排吧,我先不跟你一起走,我还有点事。”
……
付阮从楼上下去,第一时间跟封醒说,让他订两个小时后飞岄州的机票,一楼厨房开着半边门,付阮控制不住往里扫,里面,貌似没人。
封醒不动声色:“蒋承霖走了。”
付阮没说话,不走干嘛呢,总不至于死缠烂打,他们都不是允许自己这么做的人。
付阮坐车离开别墅,蒋承霖坐在车里,接到电话:“付小姐走了。”
蒋承霖第一反应,她还没吃饭。
挂断电话,蒋承霖对小龙说:“去付长康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