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房间挨在一起,格局都是一样的,就是布局正相反,蒋承霖往主卧方向走,付阮随意瞥了一眼,看到房里有几个行李箱。
行李箱?还不只一个?
叫人送几套衣服过来,这是蒋承霖的正常操作,但这架势,如果不是病更重了,就是打算常驻沙家浜了?
蒋承霖进主卧没关门,付阮收回视线,迈步往沙发处走,还没等走到地方,余光突然瞥见一抹绿。
下一秒,一只绿色乌龟映入眼帘。
付阮有种被人定住的既视感,那不是一只普通的乌龟,好像…蒋承霖坐在沙发上,她再过去坐,不会拥挤,只是微妙亲密。
然而不等付阮回神,沙发靠垫后隐隐露出一角白色,付阮眼尖,第一刻发现,蒋承霖偷着养狗了?
白色只露出一点点,付阮等了半天也不见全貌,她性子急,走过去拿走靠垫,说实话,当看见两只耷拉的长耳朵时,付阮心一惊。
蒋承霖凭本事让不怕兔子的付阮,在见到兔子的第一秒,惊了。
兔子不可怕,蒋承霖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蒋承霖的房间里有兔子。
付阮看了看兔子,第一反应,蒋承霖知道这事吗?
又看了几秒,第二反应,全身白色,耳朵是黑色……蒋承霖说他最喜欢这只兔子。
不知道是不是付阮一手拿着靠垫,拉着脸的样子太过惊悚,小兔子原地缩成团,黑漆漆的圆眼睛里写满: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付阮着实受到了惊吓,主卧里是蒋承霖,沙发上又是兔子又是乌龟,付阮感觉被敌人包围,呼吸些许费力。
原地站了半晌,付阮无声把靠垫摆回去,把兔子挡得死死地,眼不见心不烦。
十分钟后,蒋承霖从主卧出来,衣架子成精再配张唱聊斋的脸,付阮扫了一眼,暗道:没有丑男人,只有懒男人。
付阮等着蒋承霖自己开口提兔子,住她隔壁,让她进来,不就是为了让她亲眼看见嘛。
蒋承霖开口:“走吧。”
付阮起身,并不意外,房门还没出去呢。
几秒后,蒋承霖随手关上房门:“你想吃什么?”
付阮按着心底猜错的不爽,不动声色:“干锅兔。”
蒋承霖眉心微蹙,几秒后道:“行吧,找家地方大的店,上菜时离我远点。”
付阮完全看不出蒋承霖心里想什么,如果他的目的就是想让她混乱,那他成功了。
两人一起乘电梯下楼,刚出酒店,付阮敏感,很快察觉周围有狗仔偷拍,还不止一个两个。
弯腰,付阮上车,蒋承霖紧随其后,两人上了同一辆车。
车上,付阮先开口:“我现在是赵家眼里的‘红人’,你最好避避嫌,饭什么时候都能吃,别顶着热搜吃。”
蒋承霖:“赵家挂完你,接下来就要拿你我不和的事做文章,着重表现付家有多横行霸道一手遮天,坐实你有能力逼死地安。我们现在走的越近,他们能走的路就越少。”
蒋承霖的分析是客观的,他的主观重点在走得越近越好。
付阮却听出了别的意思,原来叫她出来吃饭,不是蒋承霖自己想,而是想做给外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