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旭:“你问我我问谁去?”
佟昊:“问牌啊,它不是什么都能说嘛。”
这帮人在一起,不知哪句就要跑调儿,蒋承霖跟付阮一样,不想听的听一半,想听的一句没听到。
所有菜端上来,天南海北,哪个派系都有,兼顾所有人的胃口。
付阮面前放的都是蒋承霖做的菜,她人菜嘴又刁,这个不吃那个不放,也就蒋承霖能记得住。
桌上,乔治笙举杯,别人是言简意赅,他连话都没说,真真的酒在酒杯里,话靠自己想。
付阮也举起杯,宋喜问:“你能喝酒吗?不能喝换点儿别的,咱们私下聚会没那么多讲究。”
付阮微笑:“能喝一点。”
佟昊:“说能喝一点儿的,一般都很能喝。”
蒋承霖:“她酒量真一般,跟我差不多。”
元宝笑了笑:“那是不多。”
蒋承霖看向元宝:“宝哥跟我喝过酒,他能作证。”
两人目光相对,心中想的都是千杯不醉。
打从付阮站在大门口,看到的不是人而是狗的那瞬,她就知道今天的行程注定不一般,果然,说是给孩子庆生,其实就是找个由头让大人们聚一聚。
每一家都是一家几口,只有付阮和蒋承霖坐在一起,没孩子没狗,唯一能比过别人的,就是他俩比别人多两张离婚证。
酒过三巡,有人真醉,有人被迫装醉,蒋承霖端上他之前一直在灶上小火煲的粥,每人都盛了一碗。
宋喜第一个说:“嗯,好喝,比你煮的好喝。”她侧头看乔治笙。
蒋承霖分秒必争:“嫂子要夸直接夸,不要拉踩也不要比较。”
话音刚落,桌上其余女性全都纷纷表扬蒋承霖,说夜城吃不到这么好吃又正宗的岄式粥。
蒋承霖挑眉:“我没得罪嫂子们吧?”
宋喜:“我们都是实话实说,没想到你会做饭,还做的这么好。”
蒋承霖‘五分醉’,撑着下巴回:“我不是宝哥那种有天分,看两眼就能学会的人,我找人学的。”
宋喜好奇:“你对下厨有兴趣?”
蒋承霖懒洋洋:“我挑嘴,找不到顺口的,就只能自己做。”
乔治笙面无表情:“你从小就挑嘴,也没见你七岁去拜师。”
元宝:“一个人挑嘴还能指望另一个,如果都挑嘴,就看谁忍不了先进厨房了。”
付阮和蒋承霖并肩而坐,他们左一个挑嘴,右一个嘴刁,付阮很难不对号入座,这不说她呢嘛,怎么搞得蒋承霖进厨房是被她给逼的?
她可从来没逼过蒋承霖,她甚至前些天才知道蒋承霖会做饭。
垂目,付阮喝粥,好几次都想说,蒋承霖会下厨又不是因为她,谁晓得为他自己还是为其他人。
可粥入口即化,跟于记一模一样的味道,蒋承霖记得她不吃葱,唯独她面前的粥没有放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