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整张桌子都安静了，耳边只有周遭传来的喧嚣和吵杂，许多和小龙面对面坐着，小龙鲜少露出淡漠之外的表情，可眼下，他脸上分明写满了疑问，像是在问:什么时候的事？
许多别开视线，不看小龙，自顾自抠开一罐啤酒，一口气喝了半罐，桌上已经差不多十秒没人讲话，最后还是付阮默不作声地拿起啤酒跟他碰了一下，此时无声胜有声，都在酒里面。
许多并没有为躲过一劫而暗生窃喜，而是一边喝酒一边琢磨，今晚的局肯定不妙，付阮和蒋承霖较劲儿不是一天两天，主要他俩不找别人，专可他一人祸害，他这又陪吃又陪喝，上趟厕所回来还弯了。
再这么下去，他怕是真连店门都走不出去了。
思及此处，许多灵机一动，开始‘喝闷酒’，蒋承霖举杯他喝酒，付阮举杯他喝酒，没人举杯，他自罚一罐，很快就喝不消了，眼皮耷拉下来，撑着桌子道:“我去趟洗手间。”
他努力直线往前走，几秒后，小龙起身，也跟了过去。
如今啤酒已经喝了四箱，饭桌上封醒面不改色，蒋承霖左手撑着下巴，付阮脸色不红不白，但话明显比平常多。
付阮:“你为什么喜欢绿色？”
蒋承霖声音略带慵懒:“你为什么喜欢黑白？”
付阮:“简单。”
蒋承霖:“绿色也不麻烦，还护眼。”
付阮忍俊不禁，一时失笑，蒋承霖撑着下巴看着她:“你笑起来也很护眼。”
付阮没发脾气，很自然地接了句:“你想说养眼吧？”
蒋承霖:“你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付阮:“装傻比真傻更难。”
蒋承霖勾起唇角:“那倒是，上学的时候我就想不到怎么考第二名。”
付阮:“没事，学习不好的人多了，我不会歧视你。”
蒋承霖:“你不知道我每次都考年级第一？”
付阮:“不知道。”
蒋承霖:“一点都不关注我。”
付阮:“我关注你干嘛？”
蒋承霖:“连校草都不关注，你撒谎。”
付阮:“学校校草又不止你一个。”
蒋承霖:“你觉得谁是第一名？”
付阮:“你不说你每次都考第一？”
蒋承霖:“我说校草。”
付阮一手握着啤酒罐，另一手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蒋承霖默数四下后，突然提起手中啤酒，“别说了。”
近在眼前都不选，选了也不会是他。
付阮跟蒋承霖碰了下，各自仰头。
许多和小龙回来坐下，付阮再次举罐示意，许多刚喝了一口，突然起身快步往外跑，小龙慢半步跟上，出了店门，许多撅在马路边吐，蒋家保镖上前递水，小龙拧开瓶盖递给许多，声音不大不小:“付阮又看不见。”
许多低着头回:“付家人看得见。”
两人刚刚去洗手间，路上许多厚着脸皮从个不到五岁的小朋友手里，掰了一大块干脆面，放在嘴里咔咔嚼，小龙还以为干脆面解酒，结果许多跟他说:“等会我往外跑，你就跟出来。”
嚼碎的干脆面就酒，那真是……一整个现做的呕吐物。
许多撅在路边‘搜肠刮肚’，小龙看得胃里翻江倒海，眼里故意屏蔽掉一些东西，盯着许多的后背说:“你不进去我进去。”
许多不敢起身，弯着腰，手臂撑着腿，低声道:“你没吃够还是没喝够？”
小龙:“二对一，他会吃亏。”
许多正要说话，小龙突然侧头看向店门口，铃铛一响，封醒从里面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