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全真打着哈欠:“我也困了,散了散了,没钱了。”
封醒:“我送你回家。”
沈全真起身:“拜拜多哥。”
许多起身:“我送你沈小姐。”
沈全真忙道:“不用,醒哥送我回去,你留下做好你的本职工作,醒哥这会儿不在,你新老板要是有丁点儿危险,你全锅。”
沈全真和封醒一起往外走,许多着急,他可不想单独跟付阮在一个房子里关着,他很快说:“四小姐,您跟四哥聊,我先出去了。”
付阮没回他,直接跟蒋承霖说:“正好你在,我叫不动你的人,你自己跟他说,他要是不想听我的,留在我这也没意思,我不强人所难。”
短暂沉默,蒋承霖问:“许多,四小姐叫不动你?”
许多站在原地,正因为够聪明,才知道自己卡进了死胡同里,承认,付阮会借势把他退回去,不承认,意味着接下来更多的刁难,主要他不确定蒋承霖到底想怎么样,不敢贸然回答。
等了几秒,付阮调侃:“原来多哥连你都不屌。”
蒋承霖不冷不热:“许多。”
许多马上回应:“四哥。”
蒋承霖:“我说话你没听见?”
许多:“…听见了。”
蒋承霖:“从现在起,把四小姐的话当是我的话,她让你什么你就干什么,四小姐还能害你吗?”
“不能。”许多好怕天打雷劈。
蒋承霖:“四妹放心用,我的就是你的。”
付阮皮笑肉不笑:“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这么晚不打扰四哥休息,等下我跟多哥也洗洗睡了。”
蒋承霖淡笑:“好,早点休息,晚安。”
付阮:“晚安。”
电话终于挂断,可许多却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感,还喜什么,死地透透的,蒋承霖和付阮斗法,拿他当武器,现在他既是矛又是盾,一整个自相矛盾。
付阮:“去洗澡吧。”
许多一激灵,下意识看了眼付阮,付阮神色如常:“你睡左手边最里面那间。”
眼看着狼窝是出不去了,许多站在原地,垂死挣扎:“四小姐…我去门口守着就行。”
付阮不冷不热:“这整栋楼里都有我的人,我不用你出去守夜。”
许多鼓起勇气:“四小姐,我住这里不大方便。”
付阮坐在椅子上,单手玩着一张麻将牌,“哪不方便?”
许多不敢提她是蒋承霖前妻,这事就是雷,可不提,也是雷,左右都是个死,许多说:“您有什么想做不好派自己人做的事,我替您去。”求求她行行好,放他一条生路吧。
付阮看着许多,脸色不差,神情不辨喜怒:“我能信你吗?”
许多点头,斩钉截铁:“我做不好,您找人处理我。”
付阮翻着手里的麻将牌,一圈一圈,半晌,她随口道:“你去替我把蒋承文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