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景光沉思,他继续说:“如果酒吧老板确实只是个帮凶,这里真正能做主的人是‘潘诺’。那些孩子的尸体是不是和这个‘潘诺’有关?”
“——你是说这个假潘诺才是凶手?”
“很有这个可能。”
舆水怜问道:“警察去找他了?”
“对。”
舆水怜感觉不太妙,“……你们派了几个人?”
诸伏景光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稍等,我给他们打个电话。”
他把手机盖住,然后回到队里,他抓着一个年轻警察说:“快,和春田先生打电话,告诉他们先在附近埋伏,先不要直接和‘潘诺’接触!”
那小警察出夜勤还有点犯困,被他这么一提醒整个人都惊醒了,手忙脚乱地摸出电话走到角落
舆水怜从床上跳了下来,他把手机放在枕头上保持视频通话不中断,他从衣柜里抓起衣服就往身上穿,说道:“我想过去看看。”
诸伏景光不是很赞同,“你刚提醒过我不要轻举妄动。”
“我只是有种不祥的预感。”舆水怜说,\"如果去晚了,可能线索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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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该说实话了!\"
“真不是我干的,真的,尸体不是在那儿吗?你们警察不能诬陷我吧!不是能提取dna吗?你们看看那些尸体上哪有我的dna我就一个开酒吧的我能有多大能耐!我最多就是摸摸姑娘小手啊,我做不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这边,被抓捕的酒吧老板油盐不进,咬死了一切都和他无瓜葛,那锃亮的光头在审讯室的顶灯下散发着离谱的光,就和他这张嘴一样油滑。
佐藤美和子一手拍着桌子,神色严厉:“那你怎么解释从地下室隔间找到的尸体?”
酒吧老板连连喊冤,“我说了和我没关系你们怎么不信呢?那地下室一开始房东出租的时候就是分开租的,有一半给我当仓库,另一半租给了别人,进那一半地下室都不需要从我酒吧正门经过,直接从侧面的小门就能下去了,我哪知道邻居是个对小孩子下手的畜生啊!”
说着,他还不甘示弱的也想站起来拍桌子,刚一起身就被身旁两个凶神恶煞的警察按了下去。
“老实点!”、“别乱动!”
脸被压在桌子上,酒吧老板还不忘继续哀嚎:“都说了和我没关系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佐藤美和子倾身向前,方才按在桌边的手此时用力握拳。
空气凝固在这一刻,房间里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胶着,漫长的沉默让方才还激烈斗争、三秒一嚷嚷的酒吧老板心惊肉跳,心里不住地敲响警钟,多年的直觉让他感觉大事不妙。
“可以收起你那强烈的表演欲了。”佐藤美和子声音冷冷,\"我们没给你看过受害者的消息,你从哪里知道那是‘小孩子’?\"
酒吧老板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他没想到自己刚才就习惯性开口说漏了嘴!
他牙齿都在打颤,“我、我……”
背后两个警察心想:多亏了敌人不够聪明。
佐藤美和子打了一场胜仗,她慢条斯理地将椅子拉开坐下,方才那站起来制造压迫感的动作也不再需要。
“老实交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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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不,不要杀我……你知道我哥哥是什么人吗?”
一个二十来岁的、眼距略宽、高额头的青年人正瘫坐在地,他面前是两位穿着黑衣的男人,其中一人正面无表情地用枪对准他的眉心,按下扳机不过轻轻一下。
那求饶的青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们是要钱吗?还是要什么?我都给、我有很多钱、我……我哥哥很厉害,只要你们不杀我,对,你们可以绑架我,找他要赎金!”想到这里,他目光又有了神采,可面前两人丝毫不为所动。
他听到了一声来自鼻腔里的哼声,那个举着枪的银发男人以最冷漠的态度嘲讽了他。
他说错了吗?他很可笑吗?
这一切念头都在求生的欲望之下被压了下去。
然而他一抬头,只对上那人冰冷的,犹如看地上掉落的垃圾碎屑般的眼神。
“——死吧。”伴随着扳机的扣动,一个血窟窿出现在青年的眉心,他方才刚燃起希望的眼神又迅速暗淡了下去,仿佛在质问自己为什么会死。
伏特加走到那人身旁,用鞋子踢开他瘫软的尸体。
琴酒叫停他:“喂,走了。”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伏特加忙跟上大哥的脚步。
到了车内,伏特加边发动车子边问道:“大哥,潘诺要是知道我们就这么杀了他弟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不是马上要和他见面……”
“没关系。”琴酒将自己的爱枪轻轻擦拭,“我会送他一起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