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瞳睫毛微垂，假若谢书砚方才没有唤她来书房，她也是准备见他一面，把事情彻底说清的。
男女主的感情线，本就因为她乱了，两个人还都喜欢上了她。
她这马男装大佬的马甲，真的不能要了，她不能让谢书砚认为他自己是断袖。
她要试着让男女主的感情线回归正轨，而不是在她身上。
只是别人都是被扒马甲，她可好，她是自爆马甲，简直是毫无游戏体验感。
“回师尊，我在来到这里之前，也唤司瞳。”
“我知道师尊接下来想问什么，百年后我之所以复生为女子，是因为我原本就是女子。”
“准确的说，我和她原本都是女子。”
“她曾服下一枚无相佛果，因为师尊不收女子为徒，她才化为男子拜入师尊门下。”
“而那日师尊给我下真言咒时，也是她留下的记忆迫使我回答喜欢师尊。”
“所以，喜欢师尊的一直是她，不是我，于是我便留了那封信给师尊。”
“当年哪怕师尊没有让我召唤魔剑，我也会召唤，因为在师尊去水牢之前，我已经见过鲛人并准备救他了。”
“自爆也是我自己想自爆的，因为我原本就不属于这里，所以我的死真和师尊没有任何关系，师尊不用自责。”
谢书砚将司瞳的表情看在眼里，他知道她没有说谎。
她是女子，她竟是女子，倘若当初他就知道她是女子，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而他在意的，又是谁……
谢书砚沉思片刻后，起身走到司瞳面前，并伸出右手用掌心贴在她的额头上。
在凝神探查她的身体后，身子一僵，低语道：“人族，无灵根，非修炼之体，怎么会……”
谢书砚不愿意相信自己探查的结果，可再次探查，依旧得到同样的结果，无法修炼。
他的徒儿，百年后终于复生，却只是无法修炼的普通人？！
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难道他要再一次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司瞳像是有读心术一样，有看懂了谢书砚的情绪。
但是人族无法修炼这件事，她也无可奈何。
她也不想死。
妈了个巴子，此刻她只想大喊一句：狗统子，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可回答她的，只有风声。
她见谢书砚紧皱着眉，不在意般的浅浅一笑。
“师尊不用再探查了，我确实是人族，体内没有灵根，也无法修炼。”
“这副身子骨虽然差了点，但能复生，我已经很高兴了，师尊不用为我担忧，我现在活的很好，也很开心。”
她说的都是事实，抛开死不死的不说，她现在摆烂是摆的挺开心的。
谢书砚沉默不语，脑中想的全是如何为她续命。
司瞳不想再继续她是人族这个话题，话锋一转道：“师尊，师妹之事，师尊能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书中，姜晚晚可是他老婆，咱就是说能不能向原著靠一靠，给姜晚晚一个追夫火葬场的机会。
如此一来，他们两人也不会歪到一起喜欢她了。
谢书砚没有说话，很显然此刻并不想谈及姜晚晚。
而是问道：“你眉心的红色印记，散发着一股魔息，你如今可是呆在魔界。”
司瞳点了点头，如实道：“我复生在人族公主身上，又刚巧被人皇献嫁给魔界，这才与小师弟相认。”
闻言，谢书砚下意识握紧拳头，紧握的指关节泛白，“他倒是好福气。”
麻了，谢书砚酸了，她闻到了柠檬树下的浓浓柠檬气息。
但大反派何止是好福气，他分明是踩了狗屎运，若她当时嫁给别人，哪还轮得到他。
“师尊，我该回去了，复生一事，我想请师尊传音告诉师祖。”
“师祖离宗百年，也是为了寻找复生我的办法，如今我回来了，是该让师祖知晓。”
谢书砚微微颔首，见她要离开沧决峰，清冽的眸中透出丝丝落寞。
他想让她留下，却不知从何开口……
有些事，他自己也需要想清楚。
——
天衡宗外。
司瞳被谢书砚送离宗门，宗门外，她一眼就看到了抱膝埋头的姜晚晚。
察觉到她来了，姜晚晚才抬起头，神情之中似有悔过之色。
回想以往种种，师尊待她极好，她却趁他醉酒，对他施展蛊惑之术，囚禁他。
他明明可以逃脱，却甘愿被她囚禁，她还控制他，让他用自己的灵鞭抽自己。
他一定伤透了心，对她失望至极，才将她逐出师门。
师兄说的对，她怎么能囚禁自己的师尊……
“师兄，沧决峰我回不去了……”
“我们之中，师尊最宠的就是我，我怎么能如此对他，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