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莱:“上次的房子,你拿一个亿砸我,别说房子让给你,我亲自给你搬家都行。你走路上撞人了,拿十万块砸过去,这不比道歉靠谱?你爸到底是谁教的,这么不食人间疾苦?”
高莱恶狠狠的瞪着他,“还吃了八千,你就不能省吃俭用,少花点钱,留着拿钱多砸几个穷人,帮助社会走向共同富裕吗?”
“哼。”
高莱气鼓鼓的走了。
费赧:“???”
天啊,现在的人都什么三观?
拿钱砸人还能这么解读?
费赧心肝脾肺肾被余音韫气得疼,现在脑子又被高莱说的嗡嗡叫。
是他脱离社会了吗?
都说三岁一个代沟,他和余音韫高莱差了三岁,就有代沟了?
难道真的是他不懂现在的小姑娘了?
费赧脑子嗡嗡的,高莱脑子也是晕乎乎的。
那桃花酒喝的时候酸酸甜甜,清冽爽口,没什么感觉,可是后劲儿十足。
她坐在公交车站牌下,眼前的一切都有了重影。
“老汪,停车。”
钱靳喊了一声,黑色的宾利缓缓停下,钱靳从车上下来,三步并两步来到高莱面前,戳了戳她的肩膀,“喂,高莱?”
“嗯?”高莱迷朦的看着他,双颊熏红,“你谁啊?”
钱靳嗅了嗅,一股酒味,“你喝酒了?”
“嗯。”高莱点点头,“微醺。”
“微醺你个头。”
钱靳吐槽了一句,扶起她,“我送你回去。”
钱靳扶着高莱上车,高莱眼前一片花,屁股坐上车了,才看清楚面前的是谁。
对,没错,是混蛋。
钱靳蹲下来,刚要把她的脚放进车里,高莱一脚踹过去,“离我远一点啦,混蛋。”
钱靳:“……”
这就是当初嘴贱的报应。
车内,钱韶缊瞥了一眼十分狼狈又委屈的钱靳,好看的眸子溢出几分笑意,让身上冰山一样的气息淡了几分。
而老汪通过后视镜看到钱靳认命的帮高莱坐好,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平常脾气倔如牛,一点委屈都不愿意忍的小少爷,居然被个小姑娘吃得死死的。
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车门关上高莱已经呼呼大睡。
钱靳无奈,这丫头发完脾气就睡,真是没心没肺。
高莱睡了一会儿,感觉睡着不舒服,纤长的睫毛动了动,眼睛眯开一条缝,发现自己睡在‘混蛋’肩膀上,一把推开他,换了个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
然而,另一边是钱韶缊。
钱韶缊身形笔直的坐着,眉峰如远处高山,剑眉之下是一双冷峻的眸子,胸脯横阔,整个人威严如藏锋古剑,一旦出鞘,破势而来,锐不可当。
然后高莱侧着一头栽倒在他腿上。
“大、大、大哥?”
钱靳胆战心惊的看着钱韶缊。
钱韶缊丹凤眼垂了垂,从喉咙间发出一声嗯。
钱靳摸不清自家大哥的想法,只能伸手去抓高莱,然后被高莱乱拳打了回去。
哼,枕着枕头睡多舒服,她干嘛要靠那个混蛋那么近。
高莱舒服的睡着,钱靳实在也是无奈。
钱韶缊不动声色的坐着。
场面诡异且安静。
老汪小心翼翼的开着车。
终于,在脚趾头抠地的气氛中到了公寓,钱靳伸手去拉高莱,拉了一半,卡住了。
比脚趾头抠地,还让人尴尬。
高莱反抗时,手胡乱一抓,把钱韶缊的衬衫扯开了。
还抓走了一个扣子。
空气突然凝固了一下。
钱靳火速把高莱抓过来,拖出车,扛起就要跑。
紧接着,“小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