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特绝对会发现的,那家伙的嗅觉那么灵敏,一旦偷摸着去被发现他也绝对会更加生气。
林碗感觉束手无策了。
这独占欲怎么就这么强呢,为什么就不能学学地球上的那些猫?!
她叹了口气仰面躺下。
“吧唧!”被压在身下的海葵椅刚才一直载着林碗艰难地负重蠕动着,好不容易往前爬了点,快要够到那只小甲虫了,结果被她这一躺彻底趴下了,只能任由那只七彩小甲虫慢慢吞吞地爬走。
林碗躺在海葵椅上,皱眉凝视天空。
忽然间,被淡蓝色天幕充斥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张傻兮兮的笑脸。
是钟斯。
林碗立刻坐起来:“你的手怎么样了?”
她说着看向他的手,一只手包扎得很严实,另一只手的手背上有很严重的大片淤青,手骨稍稍有种扭曲的感觉。
“没事,已经包好了。”被关心的钟斯笑容灿烂,大喇喇地晃了晃自己的手。
“小心些,别动!”
林碗急忙道。
这些化形种受这么严重的伤怎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
“好好养伤,不要乱晃。”她无奈地看着他,“现在转过去,让我看看你后背的伤。”
昨晚太黑了,现在必须再看看,毕竟是为了替她摘蓝鸟莲受的伤。
“哦,好。”
钟斯背过身,蹲下来很干脆就要把自己的上衣卷起来。
“等等你的手受伤了别动,我来拉衣服。”
林碗连忙道。
她本来想站起来,见他蹲下了就没有站,就这么坐在海葵椅上,抓着他上衣的边角,慢慢往上褪。
钟斯跟个温顺的大狗狗似的蹲在那里,乖乖的露出背来给身后人看,一动不动的,只是耳根慢慢被染红。
林碗把钟斯的衣服褪到肩胛骨处。
一夜过去,脊背的伤竟然已经结痂了,不过那几道不知道什么凶物抓出的爪痕横贯在劲瘦的脊背上,很是狰狞的样子,看着就觉得疼。
“这两天还是得注意休息,以后千万别给我去摘花或是什么的了,我不需要。”
林碗第三次郑重叮嘱。
“嗯,不会了。”
钟斯点点头。
不过他心里补充道,是现在不会,但以后变强了不会受伤了他一定会再去摘蓝鸟莲的。
林碗小心地把他的衣服放下。
钟斯想起了正事,扭头问:“对了林碗,柏特他昨晚回来过吗?”
“…没有。”林碗没什么情绪的说。
“嘶,果然。”
钟斯嘬了嘬牙花子,一屁股在草地上坐下来,穿着亚麻卷边中裤的长腿微屈着搁在草地上。
“看来真的生了很大的气啊。”
他一脸‘糟糕了’的喃喃自语。
林碗:“?”
钟斯抬起头忧心忡忡地对她解释道:“早晨有人去西边,发现燃银森林的凶物们一夜之间全死光了,尸体支离破碎,鹰部族的那些鹰都捡不完那些碎肉,只能喂秃鹫。”
他很后悔把这件事告诉林碗,昨晚真是鬼迷心窍,嫉妒心作祟了。
“啊啊啊!”钟斯双手苦恼地挠了挠自己的栗色卷发,如果柏特回来依旧生气,倒霉的还是林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碗眉心直跳:“你是说,他又失控了?”
“昨晚就失控了啊。”
“什么?”
林碗心脏漏跳一拍,脊背爬上了凉意。
昨晚天色太黑她看不见,柏特给她擦拭的时候她并没感觉他指甲弹出来,所以她以为他并没有失控。
却原来……
如果昨晚他没克制住自己,搞不好不止她支离破碎,连波斯猫也要被她害死,成为一堆零散碎肉……
林碗想到这里深深后怕起来。
钟斯犹豫道:“要不你以后别去看那只流浪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