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人已经到齐了,那么,凌统领,”苏程程对着凌无双一拱手,“那便有劳统领了。”
“在下定不辱使命,”凌无双回礼道,对着冉成点了点头,带头向外走去。
冉成紧紧跟在凌无双的身后,在他经过楚炎凉的时候,撇了眼楚炎凉,露出不屑的神情。
“炎凉呀,这把剑一定要小心使用,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能打开剑龛,”看到楚炎凉身后背负的剑龛,苏程程提醒道。
“炎凉知道。”
“先生,那柄剑到底是什么剑,是不是大陆上十分有名的剑呀!”司徒静像个好奇宝宝,瞪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问道。
“你这丫头,”苏程程指着司徒静笑道,“你们快走吧,凌统领已经出门了,再不走都赶不上了。”
“哦,”见先生并不回答自己的提问,司徒静又不开心了。
“切莫记住,当你拔出这把剑的时候,就是你们到了生死关头的时候。”苏程程语重心长道。
一路跟随着凌无双,来到倾城山山门,楚炎凉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倾城山门,然后登上了为世子冉成准备的辕车,当辕车的珠帘闭上的一刻,楚炎凉知道,新的征途又即将开始了。
……
……
洛阳皇都,层层宫门。
内监将大殿各处的铜烛点亮,司徒云奉直到这时才知道,又是一天过去了。他伸手看着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不禁轻抚着酸痛的额头,心道,“这个天下,为何还有这么多的事情要去处理。”
此时的司徒云奉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刚到而立之年的皇帝,如今的他虽说不过四八之数,但经年累加的繁重事物确实令他本就不堪重负的身体变得更加病重。
厚重的额头纹和几乎已经布满鬓角的白发无时无刻不再昭示着一个既定的事实,大衍武帝司徒云奉,已经不再年轻。
正这么想着,内监的声音穿过层层围帘,传到司徒云奉的耳中,“陛下,时辰已经不早了,还请陛下保重龙体。”
司徒云奉放下手中刚刚批阅完毕的奏折,轻声说道:“知道了,今日还有什么事吗?”
“西魏宪公还在殿外恭候多时了。”
“哦,”司徒云奉默默点点头,算来今天就应该是宪公朝圣的最后一天,明日,归魏的马车就将踏上归家的路了。
西魏宪公冉青山小心恭敬地静静站在原地,等待这片大陆真正的王。
“宪公真是久等了,”司徒云奉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大殿之上,传入冉青山的耳中。
“不敢,”冉青山躬身,跪伏在地。
看着跪伏在地的冉青山,坐在龙椅上的司徒云奉在心底放肆的大笑,但表面上他还需要借故安抚对方几句。
“宪公,不知道朕几日前和你说的那件事……”司徒云奉欲言又止,而冉青山早已明白陛下指的是那件事。
“陛下放心,臣下虽为一国之君,但还是知道,这个天下究竟是谁说的算的。”
“如此就好,”司徒云奉抚掌,“既然如此……”司徒云奉一摊手,早有内监托着一方精致的银质托盘奉到冉青山的眼前,而托盘上摆着一张布帛。
“这是逐郡、天水、龙镇等五城的地图,希望宪公能够笑纳,从今日起,他们便可以纳入你西魏的版图。”
“这……”看着眼前的五城地图,冉青山是又惊又喜,于是他将头埋地更低了,“多谢陛下,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哈哈,”司徒云奉开怀大笑,指着冉青山说道:“宪公,你这话已经有人在十六年前便说过了。”
“臣下知道,是越青玄越将军,臣下自然不可能与越将军比肩,但希望陛下知道臣下的诚意。”
“宪公的诚意,朕是知道的,既然这几国之中,只有宪公愿意与朕结为同盟,但朕至少要让其他的国家,尤其是那汉和大夏,好叫他们瞧瞧,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泱泱大国。”司徒云奉握紧拳头,肃然道。
“这是自然,”从内监手中接过那张细腻的布帛,冉青山握着布帛的双手都在颤抖,脑中犹记在来大衍朝圣的前一晚,汉王吕青阳写给自己的一封密信。在信中,吕青阳在信纸上描绘的美妙远景。
“待到那时……”在信中吕青阳写道,而比起那些看不见的那时,显然还是手中亲手握着的五座城池更有说服力。
“好了,既然宪公已经明白朕的意思,那便早日回去歇息吧,时日已经不早,明日宪公还要早归呢。”
“谢陛下体恤臣下,臣下告退,”冉青山手中捧着布帛,恭敬着倒退着出殿。
“总有一天,”端坐在龙椅上的司徒云奉面色肃然,“我要让这天下的每一寸土地,都在朕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