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应该是没救了。”燕赤霞摇了摇头有些遗憾的说道：“之前还未注意，这人的脸比常人还要大得多，恐怕阴气已经入脑了。”
“………”
秦白顿了一下说道：“我觉得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
“行吧，我试试。”燕赤霞微微点头，蹲下了身子，将真气运行到指尖，接着在他背上几个穴道点了下，把运转的气血率先封住，以免恶化。
他又取出一张符纸，从湖里舀了一碗水，然后将符纸放入了碗中。
符纸很快化入水中消失，然后这碗符水被燕赤霞灌入了宁采臣的口中。
秦白看着宁采臣的脸从红色变成白色，又从白色变成青色，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主要是这碗泛黄的湖水实在是有些让他接受不能，实属干净又卫生。
过了好一会儿，宁采臣才略微恢复了一些神智，肿胀的脸也消肿了部分，他趴在地上呕吐了起来，吐出来的腹水落在地上滋滋作响，其中是密密麻麻的小虫子。
接着宁采臣虚脱的倒在地上，闭眼睡了起来。
燕赤霞又替他把了会儿脉，松了一口气说道：“好在尸毒入体的时间不久，不过这脸应该是很难消肿了。”
“这倒没事，观众朋友就爱看他这张脸。”
燕赤霞：？
秦白开始打起了心思，对方的画符本事确实不简单，如果自己能学一手，制作纸人也能更加得心应手些。
他刚想厚着脸皮开口求教，却见燕赤霞转头看向东方，一轮太阳正在地平线上升起。
“天亮了。”
不过秦白略有些疑惑，为何燕赤霞的语气会如此凝重，妖魔见到阳光将会被重创，白天应该更加安全才是，怎么会反而紧张了起来。
几息之后，一层淡淡的雾气从视野可见的山间缓缓向山顶而来，速度虽然不快，但覆盖面积极大。
同一时间，又几只误入山中的野兽被鬼雾赶着上山，但还没有等它们跑出去多久就被雾气追上，如同遇到了浓度极高的硫酸，瞬间便化为了森森白骨。
这使得世间犹如堕入无边地狱，那雾气仿佛是其中的黄泉之水。
紧接着，肉眼可以看到的地方，从土壤里冒出了大量的树根，相互缠绕着，兰若寺也没有变回乱葬岗。
还好他们在的水中居远离岸边，否则就会落入无数的根须围攻中。
两人都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雾气向着若兰寺的方向而来。
“这不是那树妖的神通，他的修为还没有到这种程度。”
燕赤霞开口解释道，他余光看了一眼秦白，眼中带着些许欣赏，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胆气也足以自己能够高看一眼了。
秦白有苦说不出，自己根本无法走出若兰寺一步，否则就有大恐怖降临，他只能硬着头皮留下。
“那现在到底是何情况？”
“这是鬼雾，人间哪有这种东西，乃是地府独有的，现在想逃也来不及了，哪怕会飞都没有用。”
燕赤霞在说话的功夫里，他先是掏出几张符咒贴在亭子各处，主要是几根立柱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