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光线已经很暗了。
阮乔还是不希望封御琛看到自己的眼泪。
别过头，将小脸埋在他肩头，无声流泪。
封御琛一直将阮乔抱在怀里的。
哪怕在车上，也是把娇小的她搁在紧实大腿上，以绝对拥有的姿势，牢牢掌控。
所以。
她所有的小动作、情绪变化，他都第一时间能感知。
肩头湿润的暖意，让封御琛脸色在昏暗中，透出晦暗的凛厉。
大掌蓦地扣住阮乔的后脑。
他嘴角擦过她的耳尖，危险沉声：“这么多的眼泪，是想告诉我，他对你来说有多重要吗”
阮乔收到威胁，单薄的双肩颤了颤。
她阖了阖眼帘，很快用手背擦掉眼泪，哑声说：“封御琛，你已经得到你想到的局面了。那么我是哭，还是笑，又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咄咄逼人？”
封御琛呼吸陡然一沉，有隐怒暗声。
窗外急速迎面掠过的车辆，一瞬间的灯光照亮后座的空间。
抬起头的阮乔，清楚的看了封御琛脸上的表情。
阴沉浓戾，盛满躁意。
她知道，他又生气了。
阮乔咬唇，阖上眼睛，不想去看他、。
内心有种破罐子破摔的绝望感。
“我连自己想哭还是想要的情绪，都已经不能有了吗？”
“封御琛，你是把我当傀儡，还是当牵线木偶？是不是所有的表情跟情绪，都要随着你的心情来？”
“所以，现在我该是什么表情？我要不要俯首低头，乖乖的配合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