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过,总好过始终不曾获得。”
江元看出陆铁心思,沉声宽慰道,“无论如何,如今王爷的心既然肯放在王妃身上,总比起前三年那般刻意冷遇要好。若李将军这番能抓住时机,一举为王府诞下嫡世子,便也有了安身立命的根本。即使以后……,有世子傍身总是好过膝下空冷。”
“这……,嗯。”江元说的确实在理,有些被说服的陆铁思索着点了点头。
结果他却在不经意间扭头再次望向房内时,看到景宁王竟然打横抱起将军似乎又要往床榻上走,脑内顿时联想到了某件事的陆铁立即大叫出声:“啊!不好,我还没去铺上贞帕!!”
这一声音量实在过人,到底是在军中锻炼过的亲兵,震得房内的景宁王都惊得顿住了动作,然后被奋力冲开穴道的李将军羞愤的一把推开。
景宁王之后用手指颤抖地指着陆铁的脑袋许久,气得半天都说不出话。
他很想说,本王难道是这么荒淫无道的人吗?在明知道等下要吃早膳兼迎接宫使,还又要进宫的情况下,就这么不顾惜王妃的身体而急色于一时?还有,他怎么可能在明知道有‘贞帕’这类存在并被提醒过其紧要的前提下还明知故犯?
他明明只是想要试着抱一下,看自己能不能抱起李将军而已啊!!
可惜再接下来,因时间仓促,景宁王再没能找到机会一亲芳泽。在简单的用完早膳后,就由江元和陆铁各带着一队侍人开始紧锣密鼓地为王爷夫夫着装梳理,更换上入宫正装。
至三更正时,宫使入府,夫夫俩跪拜接过新年桃符与圣旨,再交代王府管家进行更替布置,便坐上马车与传旨的宫使一道,入宫赴宴。
当然,这时候李将军的报复也来得极快。
就在王爷夫夫上车后,景宁王李岚刚坐稳身子抬起手,还来不及揽过李将军,向对方抱怨说自己先前被陆铁误会的事,就被自家王妃极为迅速的一招点穴。某位自入睡起就憋了一肚子气的王妃十分不顾念景宁王情绪的连他的哑穴都一起点了,可自己却舒舒服服的窝到旁边开始补眠。
“……”
景宁王默默用眼角瞅着一旁毫不顾忌形象,睡得十分男儿姿态的李将军,觉得自己真没救了。他竟觉得这般敢对他以下犯上、以牙还牙的李将军很可爱,可爱得……即使让他这样斜着眼看上一路,都不觉乏味。
甚至……,还有些欢喜。
就是如果对方能在点穴后把他的手臂放下来就好了,这般抬着一路,怕是等下会酸麻无比……
又或者,回头就干脆找这般由头惩罚李将军帮他按揉?
打定了主意后的景宁王,眼眸内开始渗开轻缓的笑意。
他想:这般你来我往,大约也可算作是他与李将军之间别具一格的夫夫情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