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营里又要重新整编,要从他们这些新兵里抽调一部分人去补充伤亡最重的先锋营。
这天夜里,晁黑腚和同袍们回了军帐之后就偷偷摸摸地议论起来。
“咱们要是去了先锋营,俺还能跟你们几个在一块吗?”
“训导官都说过了,所有同袍都是兄弟,在哪不一样。”
晁黑腚道:“话是这么说,俺还是想跟你们几个一块。”
“那俺们就不去?”
“俺听说,除了先锋营,其他人都调回山东哩。”
晁黑腚一下翻起身,问道:“啥?这都还没打,咋就又回山东哩?”
“什长说了,在山西也是打建虏,在山东也是打建虏,一样的。”
“骗俺们的吧?山东哪有建虏?”晁黑腚急了,道:“俺这好不容易到这来,连一个建虏都没见到,咋能回去?”
晁黑腚于是在心里下了决心,一定要到先锋营去。
次日他就报了名,因训练时成绩不错,他被调到了三营。
晁黑腚很高兴,训练时也格外卖力,还引起了来巡视的牛将军的注意。
“小子,不错,壮实,对俺胃口。”那牛将军满意地拍了拍晁黑腚的肩,问道:“俺的亲兵战死了许多个,你给俺当亲卫不?”
他看这牛将军身上还挂着伤,想着只要能打仗,到哪都一样,于是应道:“是!”
然而,接下来的事却出乎了晁黑腚的预料。
“牛老二听令,调你到第八营,撤回山东守备……”
“不是,为啥要把俺调回去?”
那传令兵板着脸,却也肯回答牛老二,翻了翻手中册子,道:“医官注明了,牛将军有伤病在身。”
“胡说,俺的伤可早就好了!”
“这里写了‘牛老二膀胱衰缩,需施针医治……’”
“胡说!廖行良答应过俺不说出去的……”
晁黑腚听着这些,心里觉得自己似乎被牛将军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