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开济便也跟着道:“臣请陛下封东厂、罢太平司,还天下朗朗乾坤!”
姚文华老年体迈,对党争不感兴趣,但同样身为文官,对厂司绝无好感,便跟着道:“臣附议,请陛下封东厂……”
“请陛下封东厂……”
“请陛下……”
一时间,所有的文官便都跪了下去。
顷刻间,大殿之上,只有延光帝一人还站在那里。
他四下回顾,看着那一个个后脑勺,感到深深的无力。
这满朝文武,太监权贵,都不过是这样。
治国?一个个都是在打自己的小算盘。
呵,到底有谁值得托付?
朕真的当腻了这个皇帝!
深吸了一口气,延光帝忽然想到:钱承运呢?
钱承运今天没来?!
若是他在,必定会顺着朕的心思,舍王芳、保住东厂。
于是寂静的大殿之上,只见延光帝开口道:
“钱侍郎在何处?”
……
“钱侍郎请了病假。”
满殿群臣一愣。心中暗道,怎么可能?
今天这场小朝何其重要,以钱承运的尿性,垂死都要爬着过来。
那他为何不来?
在这问题在满朝文武心中萦绕着。
左经纶隐隐有些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