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张晓瑛先发现了她哥,她敏锐地感觉到哥哥有些不对劲。
说他是生气吧,也不像,她哥生气的样子她可是清楚的,脸黑得像关公。
他这样子,倒有些像是考试没考好的感觉,有些蔫着劲。
该不会是病了吧?
“哥,你怎么啦?”张晓瑛起身走出门去,伸手去摸她哥的额头,又拿另外一只手背摸自己的额头对比着温度。
“也没烧啊!”她奇怪道。
张晓珲任由妹妹给自己量体温,心情复杂。
按说妹妹有男子喜欢是件好事,况且还是像卫靖这样家世顶尖自身条件优异的男子。
而且他的喜欢还是这么纯粹。
说真的,他都忍不住要动心了。
而且在大乾,其实像妹妹这么大的女孩也开始议亲了,因为很多女孩十五岁及笄就出阁,需要留出两三年让她们给自己绣嫁衣的时间。
卫靖这种时候请求赐婚也不算过分。
何况如今自己手上拿着的不是赐婚圣旨,而是意义相反的圣旨。
但这是卫靖用他的军功换来的。
这让张晓珲拿在手里只觉得烫手。
可是即便再烫手他也得拿,因为类似邺城敌军出动几万大军的大战并不会太多,即使有也不见得会轮到自己参战。
因此他其实并不能确定自己可以在妹妹十八岁前挣下另一份大到足以换取这份特权的功绩,甚至卫靖也不一定能。
但是这个特权对妹妹来说太重要了,他只能咬着牙承了他的这份情,日后再找机缘报答也就是了。
“我没事,叫上咱爹,我有事要跟你们说。”张晓珲拿下妹妹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
这件事关系到妹妹的终身,他肯定要告知爹妈,而且也应该让妹妹清楚卫靖的态度,妹妹不是真的十二岁,这是她的人生,选择权在她手里,没有任何人可以替她做决定。
这也是张晓珲理解的自由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