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匹骡子看起来完全不受这次意外的影响,抬头昂胸咋一看竟有马的气势。
张晓珲心下发虚,也并不确定这头骡子会听他的。
他其实是准备跟两位疑似他的叔叔一起把车推出去的。却发现要卸车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大家现在似乎是在赶路,还是尽量不要耽搁时间为好。
他看向骡子,骡子也在看他,感觉并不排斥他。
他硬着头皮往前拉绳子,一边转头对张德广和张德进说:
“我往前拉,麻烦两位叔叔在后面搭把手。”
他也神奇地说着他们能听懂的语言。
然后他只是微一使劲,骡子竟然嘶鸣一声,踢踏几下猛一前冲,骡车一下就从沟里出来了。
幸亏张晓珲反应快闪避及时,不然又被车子撞了。
张德广和张德进两兄弟好气又好笑,这么认主的骡子也真是少见。
“不对啊,我昨晚上还喂了你的,你怎么就能不认我呢?”
张德进有些忿然。
张德广拍拍他:
“喂一两顿没用。”
“可珲哥儿也没喂过它呀。”
张德进还是不解。
张晓珲也不解,所以他只能微笑着跟他们往土路走。
“珲哥儿许是以前在他外祖家喂过。”
张德广不知三弟为什么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只好又多说了一句。
只是这句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这个侄儿会喂牲口?别说骡子,只怕马都不会喂的。
显然张德进也不相信这话,但他只是看了看张晓珲和他拉着的骡车,不再说什么了。
张晓珲暗暗松口气。
他知道两位叔叔希望他解释一下,但他实在不了解情况,只怕说多错多,干脆保持缄默。
等他们回到路边,大部分人都坐上车了,只有张德源带着母女俩等着他们回来。
张德广本来想问用不用替他们赶车,却想起了这头骡子不听他使唤,只能叮嘱张晓珲小心些就上了他坐的车等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