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的死，本就是神曦和孔兰攸联手策划？
他一直很信任孔兰攸，就像信任池瑶一样，可是……他却死在了池瑶的剑下。
那么，他还能信任孔兰攸吗？
秦天的双眼盯着地面，双手抱拳，微微躬身，声音有些发颤，道：“晚辈秦天，见过前辈。”
曾几何时，孔兰攸一直都以他为学习的榜样，一直都跟在他的身后，缠着他，腻着他，就像一只甩都甩不掉的小尾巴。
可是现在，秦天却不敢与她相认，只能以晚辈自居。
孔兰攸仔细的打量秦天，不放过秦天的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任何一个眼神。
半晌之后，她才道：“秦天，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如何知道那一句诗？”
秦天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情绪完全收敛，藏到内心深处，道：“前辈是在审问晚辈吗？”
孔兰攸将手中的竹箫放下，声音冰冷了几分，用着质问的语气，道：“你以前从未见过我，为何知道我是前辈？万一，我和你是同辈中人呢？”
秦天平静的道：“晚辈虽然修为低微，看不透前辈的修为，却见过一些世面，知道前辈绝非凡人。再说，一个人的眼睛，不可能藏得住秘密。前辈的眼睛，充满了知识与学问，饱经世间沧桑，不是年轻人可以拥有。”
孔兰攸的眼睛不眨，紧紧的盯着秦天的眼睛，似乎也想通过眼睛将秦天看透。
片刻之后，她又道：“当我说出那一句诗的时候，正常人，一定会问我是如何知道那一句诗。可是，你却没有丝毫诧异，反而质问于我。这又是为何？”
秦天暗叫一声，厉害。
没想到，当初那一个贪玩的小丫头，现在已经变得如此精明。秦天仅仅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被她抓住了两处破绽。
秦天并不惊慌，反而装出疑惑神情，道：“我在神剑圣地的时候，不是就已经说过这一句诗？难道前辈不是神剑圣地的人？”
孔兰攸的眉头一皱，有一种一拳击在棉花上面的感觉，所有力道都被秦天躲了过去。
“他到底是真的以为我是神剑圣地的人，还是故意装成这样？”
孔兰攸有些疑惑，重新坐回去，第三次问道：“那一句诗，你到底是从何得知？”
秦天道：“这是一个秘密，请恕晚辈不能说出来。”
“若是我一定要逼你说出来呢？”
孔兰攸的眼神，变得强势，吐出寒芒。
一股无形的气势，从她的身上爆发出来，就如海啸一般，向秦天涌了过去。
她将力量控制得十分巧妙，那一股气势，虽然看起来很强，但是，却在秦天的承受范围之内。
秦天处变不惊，“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做。就算逼我，也不会有任何作用。”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