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
山腰与山脚，有近百里路。
此时已经是暮色初上，霞光普照，一层层薄纱似的雾气，让诸神山看上去更加如梦似幻。
薄雾散去之时，唯有那张脸，清晰异常。
月眸樱唇，青丝如雪，那一身的铠甲，和昔日如出一辙。
世上，竟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若是说昔日的洪明月和当年的夜凌月有五六分相似。
那眼前的叶凌月和夜凌月就是十成十相似。
但那仅仅外貌。
昔日的夜凌月，看向他时的眼神里，总带着无限的情意。
可今日的叶凌月，一眼望来，眼中只剩了一片冰冷。
就好像奚九夜只是一块山石，毫无感情可言。
奚九夜的心口，有什么东西，一下子被撕开了。
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油然而生。
胸，闷得厉害。
她不可能是夜凌月，她是叶凌月。
只是相似而已，一定只是相似。
夜凌月早已死了。
奚九夜的心底，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声音。
可他的眼神还是胶着在叶凌月的身上。
“九夜哥哥？”
兰楚楚看到奚九夜的眼神，心底发慌，她紧紧抓住了奚九夜的手，仿佛那是他的心。
她很怕看到奚九夜如此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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