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吃了一惊，这天才蒙蒙亮不说还带着些雾气，一个头发长到脚裸面色异常白皙的姑娘无端站在自己身后，真是把她吓了一跳。
“我吓着你了？”耶律淳脸上浮现歉意之色，“对不起。”
“没关系。”
季春摆摆手。
“耶律姑娘不睡了吗？现在还早，姑娘可能要到正午才能回来。”
“那么久啊。”
耶律淳咬了下唇。
“季春姑娘，能拜托你件事吗？”
“耶律姑娘请讲。”
耶律淳轻声道：“能不能教我怎样把头发挽起来，我只会编头发，想学学，挽起来也比编着看起来精神些。”
她的头发怎样都无所谓，一直是披散下来的，耶律淳是想给华晏清每天早晨梳洗，她来叫华晏清起床，最后再将她送出府，她只会编辫子，总不能让华晏清顶着一头辫子上朝吧。
但是这些心思，耶律淳是不能让唯一能教她的季春知道的。
季夏也很好，只是季夏性子太跳脱了，耶律淳和她合不来。
“当然可以。”
季春没有多想，直接应了下来。
“耶律姑娘想学哪一种呢？”
季春指了指自己头上这种最简单。
“是我这种，还是昨晚我给你梳的那种，你的头发又长又密，头发稀疏的人想梳还梳不了呢。”
“我昨晚那种感觉太难了。”耶律淳佯装思索，过了一会儿才道：“就是方才你给将军梳的那种吧，我瞧着又简单又得体。”
季春若有所思，“那种啊……”
她凝眉想了想。
“倒是可以，那种也不难，我先给你梳一遍，你对着镜子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