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晏清一向是吃软不吃硬，华暮倾心里也清楚这点，若是换了别人，她定然不会是这样的态度说话，就是抓着华晏清心里那点愧疚不放。
看华晏清神色渐渐黯淡下去，最后动了动嘴唇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她心里涌上一股快意。
沉默了好一会儿，华晏清才道：“姐姐现在想离开吗？”
“离开？”
“从姜家离开，也不做华家人，还是留在京城，只不过很难在众人面前露面了，只要二姐愿意这样，我会帮你想个脱身的办法。”
“好。”
华暮倾很快应了下来。
“总有个期限吧，总不能到了几年后，那会儿我也离不开姜家了……”
“不出一个月。”
华晏清沉声开口。
“我向二姐保证，不出一个月，一定会让你从姜家出来，也不让姜家和华家人之间心怀芥蒂。”
华暮倾道：“但是我们说好了，我可不愿意一辈子只能窝在一个地方，连一个正经身份都没有。”
“不会。”
华晏清手指渐渐攥紧。
“二姐放心，我已经想好一个两全的办法了。”
具体要怎么做华晏清没说，华暮倾也没有跟着去问，这段时间一直埋在心里的阴霾终于消散。
“还有你那个契丹的侍女。”
华晏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耶律淳。
“她不是……”华晏清想起今日华祁昇说华暮倾和耶律淳闹得不愉快，便转了话头，“她惹了二姐了？”
耶律淳自然不会找华暮倾的麻烦，一定是华暮倾瞧着耶律淳不顺眼才闹了起来，华晏清自是不想在来这个时候又让她不高兴，便顺着她的意思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