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印象吗？”
华晏清眼底藏了几分期待。
华玉握着护身符，轻轻低下头去。
褚嫣急不可耐的开口，“你就别在这蛊惑人……”
“我有印象。”
华玉的声音和她同时响起。
褚嫣面色立刻涨得通红，却还是嘴硬的喃喃什么蛊惑哄骗的话，听得华晏清十分烦躁，只是眼下华玉的事情在头等位，她暂且放褚嫣一马。
华玉定了定心神，道：“褚姑娘，这两位应当就是我的师弟，虽然我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师弟师父，但是这两人，我是记得的。”
“师弟。”华玉有些别扭的叫了声，“这位是褚嫣姑娘，我昏迷在野外，是她救了我的性命。”
师兄师弟的话已经说出去了，现在要改口肯定就麻烦了，华晏清点头应了下来，正色道：“师兄先听我一言，我们暂且不能离开周陆县。”
“什么！”褚嫣当即变了脸，高声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可知现在周陆有多危险？到时候我看城破了胡人攻过来你还有没有命。”
“城不会破。”华晏清沉声开口，“晋唐那么多将士驻守，怎会轻易让城破？”
“你若是害怕，你尽管可以走，别带着别人。”
华晏清说完，没给褚嫣留半分余地，当即扶着华玉下了马车。
褚嫣以为华玉会犹豫，或者说顾念着她这个救命恩人，没想到华玉直接就跟着华晏清下去，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这……”
褚嫣不高兴跳下马车，拦住二人去处。
“你们要上哪去？”
“师兄。”华晏清给秦猛递了个眼色。
秦猛会意，立刻将褚嫣给拦住。
褚嫣也察觉到不对，“一会儿师弟一会儿师兄，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华玉浑身上下没太多力气，轻轻靠在华晏清身上，心里渐渐安定下来，这几日虽然在褚家好生养病，但是关于过往的事情一概想不起来。
现在虽然还是一片模糊。
但是……
华玉握紧手中的护身符，向褚嫣道：“褚姑娘不用担心，这二人我虽然不记得，但我很确信他们不是伤我那批人，等我恢复后，会亲自向你道谢，一定会想办法偿还褚姑娘的恩情。”
褚嫣哑然，华玉自己都这么说了，一而再再而三，她也实在不好意思舔着脸再去说什么……
她看了看华晏清，又看了看秦猛。
她是顽劣了点，可是又不是傻子，秦猛虽说是他们师兄弟，可是总感觉低眉顺眼恭恭敬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