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没上妆？”
孙夜薇抬起头，抓住孙夜澜的手腕，苦笑道：“算计这么半天，最后什么都不是，落得个这样的结局，也是我活该，是我没本事，是我斗不过华晏清。”
孙夜澜皱起眉，“这和县主有什么关系？”
在长帝姬府发生的一切对孙夜薇来说就像是噩梦一般，她谁都没有说，毕竟她再怎么蹦跶，也只能老老实实嫁给谢居尘。
已经成定局的事，她无论如何也挽回不了。
这些日子晚上做梦，先是梦见萧霁盛，再是梦见谢居尘，这落差实在太大，叫她如何能接受得了，日日捂在被子里哭。
恨华晏清，恨谢居尘，更恨自己。
“都是她做的。”孙夜薇轻声说道：“若不是华晏清下套，我怎么会和谢居尘在长帝姬府做出那样的事。”
孙夜澜一惊，下意识往门外看了一眼，“姐姐，你再说些什么啊，再不出去就误了吉时了，谢居尘都已经在门外等着了，我们先出去，其他的之后再说……”
孙夜薇也不指望这个傻妹妹能够明白什么，只是她最后想说的一些话罢了。
似是怕孙夜澜会做什么傻事，她又补充道：“哦，我是胡乱说的，你可别放在心上。”
“姐。”
孙夜澜心里自是十分担心的，见孙夜薇这样说，她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只能重复道：“快出来吧，吉时都快过了。”
“什么吉时？”
孙夜薇反问，冷笑阵阵。
“我从一开始就没说要和谢居尘成亲，都是你们在自说自话。”
孙夜澜见孙夜薇实在反常，她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她一直就是孙夜薇的小跟班，她也心甘情愿当那跟班。
现在要她独当一面，什么都做不了。
孙夜薇看着妹妹，缓缓摇了摇头，眼一闭向后仰去。
“姐！”
孙夜澜一惊，忙扶住孙夜薇。
“姐姐，姐……”
连续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她一颗心渐渐沉下去，颤抖着伸手探鼻息。
屋外谢居尘还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