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翊圣保德真君!”巫灵原,天庭驻地,一名天将疾速进入大帐之内禀道:“鸿清真人传来急报。”
翊圣保德真君正在与帐内众天将商讨如何攻打眼前的道天楼大阵,听到有鸿清真人急报,当即坐正了身体道:“念来。”
翊圣保德真君此刻神情有些严肃,道天楼又派遣了两名太乙金仙下到定清州,而且就落在定清州西边, 他作为证道太乙金仙又怎可能不知情?
在他看来,一定是方鉴攻打定清州西边防线遇到了挫折,所以传书过来求援,是以神情才会如此严肃。
只见那天将展开传书念道:“臣方鉴启奏翊圣保德真君,臣率三十万天兵,已攻破定清州西部防线,一路势如破竹,现今大军已抵其道宫城下。”
“咦?”翊圣保德真君眉头一挑,有些不敢置信地道:“上面说什么?你再读一遍。”
天将于是又念了一遍, 这一次就连在场的一众天将、仙官脸上都开始挂上了满满的惊讶之意。
翊圣保德真君沉默了片刻,随后问道:“那道天楼后遣下来的两名太乙金仙如何了?莫非鸿清真人没遇到他们?”
天将闻言道:“传书有附册,鸿清真人只言所有阻挡天军之人,皆已被诛灭。”
‘哄’
整个芦篷大帐内顿时被轰动了,所有人都开始议论纷纷,附册的那句话意思很好理解,方鉴的意思就是,无论是太乙金仙还是金仙,只要是阻拦天军的,都已经被诛杀了。
“难道那两个太乙金仙被鸿清真人诛杀了?”
“不可能吧?太乙金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了?”
“这是否有误报?”
有人提出了怀疑,不过他用词还算客气,说的是‘误报’,要是换个人, 那可能就是‘虚报’了。
“我认为误报不可能。”这时,九天雷公将军雷震子站出来说道:“若是鸿清真人诛杀两名太乙金仙,我并不怀疑。大家可别忘了,鸿清真人不仅道法神通强大神秘,
就连他手中的法宝也是威力巨大, 尤其是他手里还有分形灭神杵。”
“鸿清真人已经改了名,现在叫大日佛杵了。”同佥书太玄都省事益山此时开口说道。
雷震子微微点头,并不在意这些细节,而是对翊圣保德真君道:“启禀翊圣保德真君,眼下鸿清真人已经攻至道天楼在定清州的道宫总坛下,我们这边应该加强攻势,
以牵制道天楼大军,策应鸿清真人他们。”
翊圣保德真君对雷震子的话表示了赞同,道:“雷震子说的不错,以鸿清真人手中的法宝来看,击杀两名太乙金仙并非不可能。”
翊圣保德真君心知自己还是犯了一个惯性错误,他听到这个消息时第一個反应是方鉴只是一个太乙玄仙,怎么可能击杀两个太乙金仙?
但是雷震子一说他就立刻反应过来,以方鉴的本事,绝对是不能以一个正常的太乙玄仙来评判的。
想到这里,翊圣保德真君不由感慨万千,方鉴就是天庭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将来定然要承担天庭更大的责任, 他既欣慰又担忧。
欣慰的是天庭大业后继有人,担忧的是,方鉴锋芒毕露,以后的道路难免会更加困难重重。
不过很快翊圣保德真君就把这些杂念全部抛开了,这些事自有大天尊和大主使去操心,自己要做的就是现在该按照雷震子所说,做好对方鉴的策应。
想到这里,翊圣保德真君不由对大帐内众人笑道:“原本还以为是鸿清真人他们牵制道天楼力量来配合我们,现在看来,反倒是我们要配合鸿清真人了。”
大帐内众人闻言都是会心一笑,随后只见翊圣保德真君倏然站起身来,朝着众天将道:“众天将听命。”
谷旣
众天将纷纷上前一步,躬身恭拜道:“末将在。”
翊圣保德真君叱道:“尔等即刻率领部将、天兵开往前线,本君也要亲自前往前线坐镇!一个时辰后,巫灵原所有天兵天将,全部向道天楼聚窟原防线发起总攻。”
众天将齐声唱喏道:“遵法旨!”
‘轰’
癸字楼道宫外,一声巨响凭空炸起,随后六道人影便以极快的速度飞回到了天军大阵之中。
‘噗’
云稚吐了一口精血,脸色苍白如纸,而她身后得五名虺陆金仙也口吐精血,面色苍白。
“快,扶六位道友下去疗伤。”严净爻立刻吩咐道。
六名金仙天将快步上前,将云稚六人扶住,而云稚却道:“我要见鸿清真人。”
云稚话音刚落,听到那一声巨响的方鉴已经赶了过来,并来到云稚面前问道:“伤势如何?”
云稚看着方鉴,摇头说道:“鸿清真人,我等伤势并不严重,只需休养数日便能痊愈。”
方鉴闻言神情一松,这才问道:“情况如何?”
云稚摇头道:“实在惭愧,这道宫外重重大阵之中,被布下了绝崟之气,此气专克我虺陆一族。方才我等破阵破到一半,那绝崟之气便立刻发作,将我等炸了出来。”
“绝崟之气?”方鉴听到这个名字不由一怔,然后问道:“此气是何来历?”
云稚凝声道:“此气也是先天而生,与诞生我虺陆一族的宸蔼之气都是先天云气,但天生天生相克。只要二者相遇,二者力量便会产生极其猛烈的争斥,并会直接挫伤我虺陆一族。”
方鉴听到这个解释顿时明白了,用地球的话来解释,那绝崟之气和宸蔼之气天生相克,二者只要一遇到就立刻会发生剧烈的‘化学’反应,当然,这里则是二者力量的互不相容。
“只是那绝崟之气早已在天地间消亡了,为什么这里会有?”一名虺陆金仙满脸不解地说道。
云稚也是眉头紧皱,想不到这些人竟然还有绝崟之气,那对他们虺陆一族来说可真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方鉴倒是并不意外,说道:“道天楼里的人都是些上古老古董,有绝崟之气很正常。”
说完,方鉴当即对云稚等人道:“诸位道友辛苦了,快先下去疗伤吧。”
云稚闻言,立刻对方鉴稽首道:“是,多谢鸿清真人。”
随后云稚六人便下去疗伤了,方鉴叹了口气,目光再次落到了眼前那如同乌龟壳一样被重重大阵包围的癸字楼,不由自言自语道:“应该让哮天犬帮忙问问托塔天王,问他有没有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决心。”
想到这里,方鉴立刻将这个念头抛出脑外,他真要这么做了,就算托塔天王愿意为了天庭牺牲自己,那哪吒也不会轻易放过他方鉴的。
尽管哪吒也很想和他爹托塔天王交流一下‘剔骨还父、割肉还母’的经验,但毕竟是自己的爹,被别人打死算怎么回事?
想了想用大日佛杵将眼前道宫和托塔天王一起打碎后要面临的麻烦,方鉴还是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
“看来,还是得另想他法了。”方鉴心中不无遗憾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