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不受控制一样淌湿了枕头。
她好后悔去西班牙!
躺在床上辗转一夜,楚瑶也想明白了一些,问题或许不在去不去西班牙上。
也或许,他待她完全没有想去别的地方去,就算她表白也或许也没有用,只能落得个点头之交都做不成。
也是,她的事情他从初中听到高中,他对她怎么可能想到别的地方去,没和大多数人一样嫌弃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第二天醒来,眼睛肿成了核桃,还是一下都不能回想楚行周和师媛媛牵在一起的手,想一下都是世界末日。
在家里足不出户的闷了两天,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没兴趣。
九月一号早晨,楚瑶背了粉灰格子的书包,书包上挂着一只松软的小熊。
书包是妈妈新买给她的。
坐进教室,赵政已经来了,他理了发,寸头让他看上去精神了许多。
楚瑶想,不爱洗头还留什么长头发,这样不挺好嘛。
楚瑶坐下,掏了书出来。
桌子上空空荡荡的还有些不习惯。
上学期楚行周给她买的书她没动过,偏偏在放假的时候她和楚行周的关系有了进展,她就兴冲冲的搬回了家。
如今那些书就像刺一样,刺着她。
新学期的一个半星期就是分班考试,这一次考试同学们都很认真,尤其是有望进快班的人,都卯足了劲儿的学习,楚瑶也不例外。
她除了和邵暖阳偶尔说说话,其他时候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自虐一般,晚上刷数学题刷到深夜。
其实,她知道自己,她就是在逃避楚行周和师媛媛的任何消息,他们的任何事情她都不想听,就连课间操转体运动的时候她也从不看向楚行周的方向。
所以,开学一个半星期,分考前,她也就见过楚行周两次。
一次是在晚上放学的时候刘叔的烧烤摊前,他穿着黑半袖运动短裤和韩屹赵政他们吃串儿,身边坐了师媛媛。
当时他一手撑在桌角,漫不经心的转着打火机,师媛媛笑着和韩屹他们说话,灯光下,那双眼睛可真明亮。
恍惚中似乎是有谁叫了她的名字,她头也没回,直接走开。
她如鲠在喉,回家后一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凌晨只睡了一个小时就起床上学。
另一次碰到他是在横街的一家高档餐厅前。
透过明亮窗户她看到他穿了白衬衣,似乎还戴了一块腕表,坐在一群陌生成熟男人中间,他唇边的笑疏朗,举止稳重成熟。
暖黄的灯光下,他的姿态不输那些成年男人半分,五官立挺精致,眉眼少了慵懒染了贵气,楚瑶再次看的晃了神。
那次他似乎抬头看到了她,但是楚瑶很快的抽回目光,匆匆穿过横街头也不回的回了家。
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她记得有人说过,他爸爸从小就是个经商的奇才,十八岁白手起家,后在毫无背景无人帮衬的情况下在北京站稳了脚跟,也听说他的堂哥在临城很牛,经商奇才。
他或许也会走他爸爸和他堂哥的路。
不过他怎么样,是好是坏,是上进是颓败都与她无关,她连当个看客的资格都没有。
转眼分班考到来,这一天楚爸又给她做了早饭。
她吃了去了考场,这一次她在三考场。
第一门语文发挥稳定,默写只漏了三个。
变故出在第二天下午考试结束后。
她一如前几日,考了试拒绝邵暖阳一起吃饭的提议,独自买了菜回家。
一打开家门,就注意到窗户大开,房间里一片狼籍,有到处被翻乱毁坏的痕迹。
楚瑶瞳孔猛的一缩,几乎是瞬间就用上了她生平最快的速度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