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屹:“操,就这么简单?”
“她一个女生,晚上上公共洗手间不安全。”
“不安全?她他妈连老子的脑袋都敢开,哪个不开眼的能把她怎么样。”
“再说,你那房间不是不让我们进去吗,就是林妹妹都愿意。”
“周哥,你对楚瑶有点儿不一样啊,这跟对林妹妹的态度也不同,你该不会是”
韩屹一句接一句的表达他的惊诧。
“我要说我后悔了你信吗?”楚行周说这么一句后开始对着耳麦烦躁道:“操,输出你这攻击力给对方挠痒痒呢?操,奶妈你只奶你自己?你自带瓜子啤酒饮料矿泉水来看戏的?”
韩屹,赵政:“我们信!”
楚行周打游戏牛逼,脑子活,操作牛逼,风骚走位,下副本常常一人秀翻全场。
他打游戏还有一个特别牛掰的气质,那就是他很少骂人,永远云淡风轻的开着上帝视角怜悯众生,无限包容,说白了就没把别人算在人数中。
所以,他一般不骂人,一旦骂人了就说明他不冷静了,他烦躁了。
楚行周不高兴了,那谁都不敢再废话。
“我去上厕所。”韩屹丢下一句跑了。
第二天早上五点,楚行周揉着脖子从小隔间走出来准备回家洗澡换衣服,一出门,就看见楚瑶背着白色书包,安安静静地从楼梯口拐下去。
楚行周愣一下,转了方向走向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一如昨天,半丝改变都没有,洗脸池上连个水渍都没留下。
烦躁了一晚上的心情突然就莫名舒展开了。
不过分怯懦,也不锋芒毕露,永远知进退,眼里有被磨平的棱角,却无势力虚荣,这女生可能真的是被韩屹的恶言给埋没了。
楚瑶在第三天去星海的时候没有见过楚行周,也没有见过韩屹他们。
第四天楚爸回来,她解脱了一般躺在自己的床上。
哪怕在星海睡的再好,哪怕樱桃姐再贴心,她知道自己讨厌去星海。
有时候缘分这种东西,真是说不太清,以前她走个路都能碰到楚行周,可是自从不在星海住后,一连两个星期楚瑶都没有再见到楚行周。
哪怕邵暖阳回来后依旧时常两边玩,哪怕赵政每天睡在她隔壁桌,哪怕和林月牙抬头不见低头见,她也是再没有楚行周的半点消息。
楚瑶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应该,但是她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接触楚行周,不去渴望和他有什么关系,但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偶尔见到楚行周的心。
开学已经一个月,三月的寒风已经过度到暖风,楚瑶的口罩从厚的换成薄的,再到她的皮肤对临城的风不再有丝毫抵触后,她在星期天试着摘掉了口罩。
四月这天的夜自习也是楚瑶第一次走在校园里不戴口罩脱了厚衣服,新鲜又舒适,却也多了几分不适应。
她背着书包走进教室,班里来的人不算多,但也有注意到她的人先是愣看着她窃窃私语。
楚瑶拿出一张政治试卷做着,巩固着昨天云启松讲的内容。
快上课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声音,“你是要学文科吗,整天抱着文科试卷做。”
楚瑶回头,见赵政提着校服跨在座位上。
楚瑶没什么情绪道:“要进火箭班。”
赵政嗤笑一声:“火箭班有什么好,你这种书呆子还能受环境的影响?你把这心思花在你擅长的理科上,你在普通班也能考清华了。”
楚瑶顿一下,她不能说赵政说的不对,每天对着文科的东西,她的头都快爆炸了,但是有时候就是不知道在和谁较劲儿,就因为她不开窍文科,所以更不想轻易言败。
但是事实是历史地理她还能死记硬背,一到政治大题,哪怕她觉得自己是照书抄也抄不上个满分,答不在点上,她真的学不会文科。
楚瑶抬头看一眼赵政,难得多和他说一句:“你把分析别人的这点儿心思花在学习上,你可能也不至于每次小测验交白卷。”
赵政扬眉,正想说点什么,突然就顿住。
他看着楚瑶没戴口罩的脸挑了挑眉,“所以,戴口罩是为了低调?”
楚瑶个子低,人群中不显眼,不像林月牙那样高高瘦瘦一眼看上去极甜美显眼,加上楚瑶没什么神情,就给人一种寡淡平常的感觉。
但是,仔细看,她似乎还挺经得住琢磨,五官立体,唇红齿白,脸小皮肤白里透红,像南方的姑娘一样,水灵秀气。
赵政想了想,初恋脸大概就长她这样,纯得很。
过去地理课楚瑶不是没摘过口罩,但是他多数都在睡觉,不睡也要打游戏,根本没仔细看过楚瑶。
赵政哼一声,“难怪邵暖阳天天吼着要娶你。”
楚瑶没回话,只低头做题。
楚瑶摘了口罩,一节课的时间,不停有人回头看她,她仿佛没有看到一般,只低头安静做题。
一下课林月牙就走过来,看了一眼楚瑶,情绪不是很好的对赵政说:“哥,你帮我给我妈说说怎么了,你就愿意眼睁睁的看着我往火坑跳是吗?”
林月牙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还带着哭腔。
楚瑶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林月牙眼睛红红的,似乎在课上哭过。
赵政嗤笑一声,“就楚行周那个提不上台面的烂成绩,就你哥这个睡满全科的姿态,你让我去说,你信不信你妈明天就给你办转学?”
“我不管,我妈本来都要走了,你给我发什么消息,你提什么周哥哥,不然我妈能知道我早恋吗?你不给我解决,我和你同归于尽!”
林月牙说完就回到了座位上,把头埋进了双臂间又哭了起来。
赵政烦躁的挠一把头起身出去了。
楚瑶似乎明白了点儿什么,初中的时候就听同学提过,林月牙的妈妈是外交官,常年待在国外。
原来这段时间林月牙和楚行周不常来往是因为林月牙的妈妈回来了。
似乎林月牙的妈妈知道了林月牙和楚行周早恋,持反对意见,似乎要带她出国?
楚瑶木木然的从座位上起身,等上了五楼的时候她才清醒,不知道自己上五楼来做什么?!
可是她已经上来了,再下去就更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