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洛家今天动一个试试!”
道源宗的真传冷着脸,声音就像极低吹来的冰雪,饶是以洛天英的炁血雄浑,内心都生出一股寒意。
伯侄俩将难以置信的目光投向姜让所在位置,只见道源宗手中多出一物,是个白色的罗贝。
姜让将白色罗贝向伯侄二人展示出来,并当着众人面冷声道:
“这是多宝峰的奇物子母传声贝,我只要朝着子贝开口说话,宗内母贝便能收到声音!”
“若你们今日敢对周商动手,哪怕五帝道场伤了一个学员,我便立刻传声宗门,至多一个时辰,便有三五位上品真传师兄抵达永宁,清算你们洛氏!”
“不光是清算你们洛家永宁城的这些族人,所有你们洛家拜入宗门的族人,我多宝峰的师兄,都会一家一家的上门拜访,将他们修为废去,经脉斩断,逐出门墙!”
“你们可以选择立刻动手,或者各退一步,让此事到此为止。”
举着白贝的姜让语速不快,语调也平和,但语句中的冰寒意味,却是让人心肝胆颤。
“到此为止姜真传!”
难以置信的洛晓俊仰着头,满连的委屈,颤声问道:“周商他们的命是命,难道我洛家的命就不是命么?为何厚此薄彼到这样程度!?”
“厚此薄彼?你们两兄弟真是听不懂道理也说不了人话啊!”
姜让本就是个怕麻烦的性子,先前在食堂就被王瓜数落了一通,还没发还嘴,本就心气不顺。
后来鸡舍中考察的好好的,又被洛家打断,心气更不顺,不耐烦都挂在脸上了。
眼下又被不知何为大局的洛晓俊询问纠缠,整个人直接炸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大骂!
“洛晓杰不自量力挑衅偷袭,受不住反击身死,咎由自取,咎由自取懂不懂啊?”
“再有,洛家和五帝道场有可比性么?灭了你们洛家,永宁还有无数个洛家!”
“但周商要是死了,五帝道场要是折了。我上哪去在找一个这样的势力?永宁的发展怎么办?”
“回答,永宁的发展怎么办!你们洛家愿意给永宁的散修发钱么?”
“二十年了!一帮只进不出的混账东西,整整二十年过去了,全城竟找不出第三个上品洗髓,这就是你洛氏经略永宁城二十年交出的答卷啊!”
“也就是碰上我来族审,换个其他人,何止族审失败,早传音回去把你们洛家杀光换人了,还在这叨叨!”
“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别说洛晓杰的死是咎由自取,就是周馆主主动寻衅把人杀了,你们洛家也得给我忍着,不许事后报复,能不能听懂?”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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