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打不识·无孔不入(3 / 3)

罗森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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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师父啊!师者,传道授业,我交了学费,他就教我东西,不就是这样的关系?说起来大家都是出来混饭吃的,他给我方便,我也给他面子,不用搞得那么严肃嘛!」

(敌人的攻击范围似乎很广,超出普通兵器的范围,可能是使用无形剑气的高手。嗯,无形剑气……是同盟会的『五绝神剑』?啊!是妃怜袖的『无形音剑』!)

在生死诀别的临终之际索吻,这应该是很动人的狗血剧情,无奈现场的观众承受不住,怒喝以对。

「好奇怪啊!让妃小姐改变主意的理由是什么呢?」

※※※

「啊,为什么你会中掌?一定是那该死的淫贼……呜呜呜……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小殇说着,脸上浮现了不怀好意的笑容,低呼一声,踉跄着往后跌去,倒在后头的路飞扬身上。

(好奇怪的人,唔,香菱这么讨厌他,一定有什么理由,无孔不入掌可不能传给他……唉,我也不会无孔不入掌,教什么教?)

「很久没回来了,这次会住上几天吗?」

「很好啊!少爷近日来连败江湖高手,名声鹊起,已经是新一代高手中的头等人物了。」

任徜徉话声方了,两人身前出现一个高壮大汉,顶上光光,是个秃头,但却生了一脸的红胡子,看来满身煞气,不怒自威。这个人孙武见过,路飞扬来此地便是投奔于他,说他是本镇的镇长、地下头目,连那把很俗气的九环刀都是他所赠。

香菱暗自估计,「五蕴龙珠」的威胁性远比瑶琴来得大,幸好自己已经事先得知,否则猝不及防下,甫与妃怜袖交手就碰上「五蕴龙珠」,自己肯定要吃大亏!

孙武记得任徜徉好像很讨厌男人,这种人会突然对自己亲热,听起来还真是不可思议,但是要和这种怪人变成兄弟,自己可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所以便不假思索地推开他放在肩头的手。

「其实,我家的和尚师父很想早点见到你,不过现在没有办法,山上全部都是官兵,到处在搜查找人,方圆五百里内,再没有比这个三不管地带更安全的地方,你们就先在这里等几天吧……不过,如果孙兄弟你改变主意,要留我下来教我『无孔不入掌』,我是不介意也在这里待几天,保护你们……嗯?真的不留我?你们真没人情味。」

「啧,这里好像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吧!」

「小殇,你……你没事吧?」

(不晓得五颗之中她得手几颗了,有两大圣宗在为她搜集,若是她已取得水、火、地、风四蕴珠,恐怕一动手就能将我射杀,唔……)

进入房间坐下后,任徜徉清了清喉咙,表明来意,原来是苦茶方丈密令他找到孙武,带回慈航静殿一见。

洋洋洒洒说了一大串,直到发现孙武表情错愕,任徜徉这才改为猜测其他理由。

这句话仿佛是个暗号,话声方落,那群江湖人的背后突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另一群人,看衣服都是普通的镇上居民,商贩、樵夫、扛药箱的大夫……外表极为平常,但出手如风,迅捷无伦,一人料理一个,瞬间就把那群江湖人全都放倒,一一拖走,在场的其余人就像司空见惯,一点惊讶的反应也没有,只有孙武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诡异事,险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

路飞扬眼中的错愕一闪而过,跟着就像想到了什么,开始做出反应,呼天抢地。

内伤未愈,孙武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可是这一天以来发生的事,让他只能藉着练功来排遣,况且,他也有一件想要尽快了解的事。

「啊!」

「我吃饭从来都没有不付钱的,还有,你这么怪,我也不想当你兄弟。」

「孙兄弟帮本派抵御外敌,又救了我们几位师兄弟,敝派上下甚是感激,不过,你那一掌把大家都吓到了,所以……嘿嘿,师父派我来找你,确认一下。」

「会让他们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这个谎话如今已经没得更改,孙武点了点头,任徜徉离去,路飞扬却在这时走了进来,旁边还跟了一个人。

孙武又惊又喜,一下就冲到小殇面前,将小女孩抱住。

代表孙武说话,香菱首先质疑对方的诚意,但任徜徉却表示,在大雄宝殿之上苦茶方丈已经暗助一把,阻住众高僧出手,让他们只是在旁作势,实则仅有御前侍卫在围捕,若非如此,单凭香菱一个人,如何能够在众高僧包围下杀进杀出,还护着两个人突围。

「这些是我新编出来的舞步啦!乡巴佬少见多怪,看到新舞步都以为是生病,有够土的。」

这个计划已经存在十多年,之前因为连串意外接踵而来,自己没有机会付诸实现,现在好不容易静了下来,又有时间,看来该是认真实行的时候了。

「当然是少爷你胜一筹了。御前侍卫的两大统领,在以一敌二的状况下,袁少主与妃小姐都未必能胜,更别说是一招之间就将他们挫败,如果以这战绩来衡量实力,你胜过他们还不只一筹呢!」

双方的观念南辕北辙,孙武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想法,好像在任徜徉的眼中,教他一身武功,更把镇派绝学「如来神掌」相授的苦茶大师,和普通的棋艺老师、茶艺老师似乎毫无分别。

对话说得莫名其妙,但孙武和香菱都心里有数,眼前所上演的,正是刚才与任徜徉战斗,香菱险遭误伤的夸示版本。虽然不晓得小殇是怎样知道此事,但她装得还真是像,一下子就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看来仿佛随时都会断气,而路飞扬的应变也真是高水准,尽管眼中无泪,但悲伤的表情和语调,好像真的有那么一回事。

为了表示尊重,孙武特别拜托赤魃镇长,为妃怜袖找一个镇上最干净、最不受打扰的地方栖身,但妃怜袖却客气地婉拒了,于是便与孙武、香菱一样,随便选了间旅店客房入住。

「小殇!」

这项罪名真是好大,孙武为之语塞,觉得自己碰到了一个蛮不讲理的小暴君,而她面色红润,说话中气十足,看起来哪里像是个病人?就算有病,相信也是精神疾病,倘若自己再被她玩闹下去,连自己都要变神经病了。

「香菱,你觉得我的武功怎么样?」

「不用对我特别,大家能适应的东西,我也可以。」

孙武本以为任徜徉一落地就会动手,不过,情形与预期中似乎有所不同,任徜徉站定后不发一语,只是与少年双目对视,眼神中一丝战意都没有,反而像是一副心痒难耐、热切期盼的样子,还有那个站的姿势也很古怪,好像是本来想要跪下,觉得不妥,才紧急变动成站姿。

孙武做出了这样的推论,香菱觉得颇有道理,但又感觉应该不只如此,毕竟,妃怜袖这样跟着跑,是要冒着相当风险的,如果秘密武器的机密性被破坏,多年来刻意栽培的意义就少了一半,而且,随着几次出手,妃怜袖已经暴露很多要命的讯息出来了。

「拜师学艺的话就省了,我师父已经不再收徒,剩下的人嘛……与其拜他们,不如拜我算了;想去偷秘笈的话更省事,不用偷,你看看想学什么,拿『无孔不入掌』来换,我教你吧!如果是想要遁入空门……兄弟,这人生何等绮丽,你还年轻,不用急着挖坟给自己跳吧?」

「少爷,香菱……好累,眼睛快睁不开了,你能不能……给香菱……一个吻?」

「少、少爷……我中掌了……」

深深吸一口气,孙武站在原地,表情有几分遗憾,懊悔着自己刚才的表现不佳,但眼中却仍闪着跃跃欲试的神情。

以任徜徉的狂傲个性,孙武这句话说出口,本以为他会勃然大怒,却没想到任徜徉一脸诧异,很吃惊地凝视过来,颤声道:「以我这么优秀的人品与人才,你居然舍得拒绝我?你不当我兄弟,难……难道真要我拜你为师,才肯教我无孔不入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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