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额头上的冷手帕,怕是云夙刚刚换过的。
“你昨夜高烧不退,云傲天派来御医,并且准许你近日不用上朝。”
“别人不要紧,关键是你,你一夜都没睡么。”
半卧在床上,全身被被汗水浸湿,千歌看着云夙一脸疲累之意,应该是守了她一晚上。
“只要歌儿无碍,我怎样都没有关系。”
莫名的,心底一丝暖流涌动,仅仅是那一刹那,但千歌却清晰的感觉到了。
那一丝暖流如石头入水一般,泛起一片涟漪。
“咳咳。”
轻咳着,扫去心底乱七八糟的想法“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千歌询问着昨夜那对落水母子的情况,她可不想忙了一夜,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放心吧,母亲已经把婴孩带走了,看你睡得熟,就没吵醒你。”
端过一碗粥,轻轻舀动着,云夙将清粥吹凉,送到千歌的嘴边。
这动作十分亲昵,可云夙却做到极其自然。
“张嘴,已经不烫了。”
“那个——我自己来就好了。”
千歌不太习惯别人喂她,这样会让她感觉很不自在,只是一个受寒感冒而已,没必要弄得和要死的人一样。
“张嘴。”
第一次,云夙第一次坚持自己的意见,这让千歌一愣。
看着云夙认真执著的劲头,无奈,只好乖乖的张嘴,让云夙喂着清粥。
很快,一碗粥见底,云夙为千歌盖好被子,再三嘱咐着。
“一定要乖乖的躺着,我去给你抓药,知道么?”
“恩,早去早回,让李生跟着你去。”
掩上门,云夙转动着轮椅离开了房间,而千歌也闭上眼睛,休息着。
之所以云夙亲自抓药,一是怕李生等人粗心有什么差池,二是去买一些女性用得东西,今日为歌儿擦拭双脚之时,发现——。
脸色羞红,云夙抬起头看着草堂的牌匾,示意李生在这等他。
“王爷,你慢一些,有事情吩咐小的就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许是千歌成为了齐云国唯一的女太傅,亦或者是昨夜千歌云夙救人的一幕,今早晨开始,云夙感觉每一个人对待他的态度有很大的转变。
“王爷您来了,你要抓什么药,小的给您拿。”
草堂的小药童一脸笑意,又是端茶又是关心,这是云夙以前从未享受过的待遇。
一刻钟之后,云夙大包小包的离开了草堂,李生一脸不明,不就是抓个药么?咋会有怎么多东西。
三王府
支撑着身子,靠在床边,千歌看着不速之客。
之所以说面前这男子是不速之客,是因为千歌杀了她王妃。
此人正是一副永远事不关己的二王爷,云雷。
“不知王爷光临寒舍,有失远迎。”
靠在床边,千歌有些苍白的脸在阳光之下,有着一层令人捉摸不透的色彩。
云雷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千歌面前,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如同欣赏一尊瓷器一般。
云雷的眼神让千歌很是不爽。
“王爷,您此次来三王府,有什么事情么?”
若是想要找她报仇,不好意思,武神斗的规则,你王妃命中注定该死,怨不得她。
“本王探病而已。”
声音中的平静,毫无声调可言,云雷端起茶杯,清浅着茶水,又放下茶杯,静坐在椅子上,看着千歌。
——云雷就这么一直静静地看着千歌,让千歌背脊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