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亮摇摇头:“还等什么?我陪你一起去吧,别的不说,这些包看着就不便宜,你一个女孩子家,到时候遇着强盗怎么办?你是不知道,广州和深圳那边出现了一伙飞车党,见着带金银首饰的女人就抢。咱们省城也是个繁华的大都市,肯定也会有这些毛贼的同类。你放心,要是找不着销路,这两天不算你租金和跑腿钱,就当我们出去周游世界了。”
也好,这包确实是贵了些,光是出厂价就那么高了。
傅隽蓉应道:“行,那等秀丽考试完了,后天我们一起去。咱们先说好,这两天的租金和跑腿钱可以不算,但是油钱和饭钱得我自己出,不然我就不答应了。”
“行,你是老板,听你的。”李明亮回去直接去找了他兄弟,等那边说好了,才去吃酒席。
苏辞酒也是农村人,不过他在镇上买了婚房,这是他原本没有告诉傅安宁的,所以这会儿,得到消息的傅安宁估计肠子都毁青了吧。
镇上的房子虽然不算多贵,但是起码说明了一点,人苏辞酒可不是一个安天乐命做老农民或者游手好闲做二世祖的混子,人家是力争上游的。
可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她只能找到顾德勤,闹着让顾德勤也在镇上买婚房。
那顾德勤才不想去镇上呢,镇上刚从公社改建过来,所谓的商品房也就那么一点,虽然不是很贵,可是人不多啊,周边也都是村落,没比村里好多少嘛。
再说了,到了镇上,他还怎么盯着傅隽蓉,万一真的有那癞ha蟆,想趁着他不在把这天鹅肉吃了怎么办?
他不要的女人,别人也别想占了这个便宜,哼!
想到这里,他直接推开了黏糊在身上的傅安宁,满是不耐烦:“哎呀,买什么房子啊,家里哪有那么多钱。再说了,镇上的房子才多大一点,能有村子里前院连着后院那么宽敞那么舒服吗?到时候想吃点蔬菜瓜果什么的,还都得买,何必呢?”
傅安宁不高兴了,撇着个嘴,挤出两滴眼泪,哭道:“照你这么说,如意和那瘸子就过不下去了?你动动脑子好不好?只是买房子住而已,又不是不要村里的宅基地了,院子里还是可以种菜的啊,要吃的时候回来摘就行了。你没听那些婶子嫂子说嘛,愿意去镇上买婚房那才是真的体面。人家一个瘸子都愿意这么体面,你一个四肢健全的正常爷们儿,连这点追求都没有吗?再说了,镇上的小学多好啊,是咱们村里的可以比的吗?到时候孩子能接受更好的教育,说不定还能考个名牌大学呢,说出去不都是咱们这当爹妈的面子吗?”
“婚还没结呢,你都想到孩子了,可真够积极的。”顾德勤不屑地撇撇嘴,真是个这山望着那山高的女人,攀比心这么重,怎么不去找省长的儿子结婚呢。
啧。
他推开再次黏糊上来的女人,厌烦得不行,偏偏傅安宁越想越难受,死活不肯撒手,导致两人推推搡搡的,一不小心,就把傅安宁给推墙上去了。
两人本来就是在家门口的茅厕那边在说话,茅厕又是碎砖砌的扭七八拐的糙墙,这么一撞,就磕到了傅安宁的脑袋。
顷刻间血流如注。
吓得顾德勤也不敢啰嗦了,抱着傅安宁就去找赤脚医生帮忙。
傅书豪一大家子收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傅安宁刚刚包扎完,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了。
嘴唇还发紫,整个人哆哆嗦嗦的,像是在打摆子。
吓得胡敏芝抱着傅安宁就是一通哀嚎,随后叫她两个儿子去顾家叫人。
顾德勤的老子到底是做村支书的,经不起傅家这么闹,最后没办法,只好答应傅家,也在镇上买个房给他们做婚房,婚礼也不拖了,一周之后就操办起来。
傅家这才饶了顾德勤,女儿也不带回家了,叫顾德勤领回去了。
还得好吃好喝地伺候,把傅安宁损耗的气血补回来。
傅安宁躺在顾家特地空出来的婚床上,看着头顶的天窗,露出得逞的笑。
傅隽蓉第二天听说了这场闹剧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她笑着跟那八卦的婶子说道:“这不挺好的,小两口早就看对眼了,早点结婚早点名正言顺地给咱老支书添孙子,多好。”
那婶子撇撇嘴:“说不定真是有了,所以才故意闹这么一出好早点嫁过去呢。我说蓉蓉啊,你可别学她,你是不知道,光是村里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了。”
“放心吧婶子,我这心里啊,只有我的四个妹妹,别人都得靠边站。”傅隽蓉说话间看到了放学回来的秀丽。
霞光万丈,小姑娘的脸上有些雀跃又有些愧疚,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傅隽蓉沉住气,耐心地等她踩着粉色的自行车,冲到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