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我这样的演癫痫你不觉得违和吗?”不管简钱钱怎么鼓吹,周展昭扭着头就是一个词:不干。
秋高气爽的天,没开空调的监控室依旧闷热,简钱钱讲了半天脑门都冒汗了周展昭就是一点不为所动,这让她多少有点失望,她拽过不远处的板凳,一屁股坐上去,腿撇出一个角度,拿手扇风:“不演癫痫也行,或者你有其他更好的法子吸引到徐园长的注意,把人引回家。”
“当然有。”
“那你说啊。”简钱钱越扇越愉快,“不过时间有限,错过这会儿李广发把钱藏好咱们就得另想法子了。”
板凳腿高,她坐在上面,两只脚荡在底下前后踢踏,细瘦的白腿下面是粗实且白的石膏,白加白的组合晃的周展昭眼花,他别开眼,信心满满地开口:“我可以……”
脑子里飞速架构起一个方案,其中一个环节需要人偷东西。
“这个方案不行,我再想一个,很快。”他搓着下巴,脑子里又闪过一个思路,但这个思路被李广发发现的风险高达31,没有绝对把握的事他不会做。
就这么一路想一路否定,三十秒后,周展昭昂头看着简钱钱:“我装癫痫装不像的。”
“没事。”早料到他会举手投降的简钱钱搓搓掌心的汗,笑眯眯地看着周展昭:“觉得自己装不像的时候就多撒几句谎,抖的自然,其他就自然像了。”
……
简钱钱给周展昭的笔记上关于徐园长的记录如下,经营一家名叫九里香的幼儿园,最爱钱,最不爱管闲事,所以这次简钱钱和周展昭制订的方针就是——制造闲事。
几分钟后,站在九里香幼儿园外练抖的周展昭心情不好。
“我觉得做这件事我的弊大于利。”
“怎么说呢?”远处,一道日光闪过,楼与楼之间的空地上有什么东西闪了下光,简钱钱调整着望远镜的光圈,密切注意着周展昭这边的动静:“你腿先不用那么早抖,让上半身抖就行。”
“我只能控制让我的手抖。”说了句真话的周展昭看着慢慢平静下来的双手,皱眉:“我参合进来最多就是替老周分担,可如果我强制让他退休带他走也不是不可行,而你,因为这个事不但有了素材,还把我这么……的一面拍下来了。”
“什么样的一面?”简钱钱故意逗他:“哎,赶紧再说两句假话,抖地幅度太小了,不真实。”
……
当然是不堪的一面了,不然还能有什么?周展昭黑着脸,说假话是吧,行,他说:“简钱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聪明、善良的女生。”
像为了证明他的话有多假一样,周展昭还故意朝简钱钱在的位置举了举手,那模样就像在说:看到没有?在抖。
……
“等下的计划记清楚了没有?徐园长不爱多管闲事,但你帮过她,你有事她肯定不会不管……”
简钱钱的话没说完就听见周展昭用他毫无感情的声音补充:“所以这种情况下她多半会把我送离幼儿园,有点我不明白,如果她真会帮我,代表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那为什么会不管闲事、见死不救?或者是说只是不能在幼儿园这个范围里?发生这种情况的前因后果是什么?”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直而快速,简钱钱几次想打断都插话失败,索性翻着白眼直接闭嘴,心里默念着:这厮话怎么这么多啊?
“又在吐槽我?”
“哪有。”简钱钱吐吐舌头。
“简钱钱。”
“在呢。”
“你用的望远镜是我爸借你的。”
怎么了?
“是我的。”
这个她知道,他刚才就说了。
周展昭微微一笑:“上面装了摄像头,反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