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钱钱不迭点头,她可不想莫名其妙被女友。
可是指纹按了几下,屏幕依旧没亮。
周展昭瞥了一眼:“坏了?”
“不不是。”简钱钱的声音有些颤,因为她怕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周展昭会打人。
一狠心,一闭眼,她举高手机:“昨天通话太多,然后忘了充电。”
……所以你是意思是昨天他被绑了一晚上,是白绑了??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不、不是,老周你听我说,我俩真没怎么样,他会留在我家一晚上纯属意外,真的!”
“真的?那这绳子……”周红旗将信将疑看着简钱钱,又看看地上的绳子和桌上的空盘。
“哎,那个是……”简钱钱嘴皮子算溜的,饶是这样把昨晚的事情解释清楚也着实费了翻功夫,十分钟后,终于把事情讲完的简钱钱累瘫在椅子上:“就是这样,他真没对我怎么样,老周。”
“是啊……”周红旗怅然若失地一拍脑门,“我还以为自己这次终于要有儿媳妇了呢……”
“青天白日,有梦也快醒醒,我和简钱钱是不可能的。”把自己的事情解释清楚了,周展昭的脸也变得格外严肃了:“现在该你和我说说,本该在医院乖乖养腿的你怎么出现在这的?”
“这个这个……”就在周红旗不知道该怎么和儿子解释这事的时候,从门外楼梯方向突然传来一声长笑:“哎呀哎呀,我说今天怎么外头喜鹊喳喳叫呢?原来是咱们楼要有喜事了,老周也在啊,你脸怎么了?不会是生气了吧?要我说现在年轻人婚前同居都不叫什么事……”
“你听谁说的我和她同居了……”
原本打算上来看戏的郝十栋一进门就见周展昭眼皮抽抽地看着自己,顿时抿抿嘴,边用手朝楼下一指:“修锁的是二号楼一户人家的小舅子,那户人家的大姨妈的侄女的表哥认识李广发,李广发在小广场和一群晨练的大妈聊天,我路过时听到的,我也是听见了过来看看我门锁,对了,简钱钱,我锁你得负责给我装上,不能低于原来那款的规格。”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提什么门锁,再多说小心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简钱钱白了一眼郝十栋,凑到周展昭身边小声说:“这情况你就别想什么告他们诽谤了,论翻脸这帮人绝对比你的律师擅长。”
周展昭挑挑眉:“你知道我要找律师?”
“程咬金有三板斧,你周展昭的一板斧我已经认识地很清了。”
在旁边听着他们对话的郝十栋闻声一笑,掏出牙签边剔牙边说:“我说什么了,我可什么都没说。老周,别怪我说,你这儿子读书读地有点傻了,你得好好教教。”
周展昭:……
周红旗:“是有点傻,不然怎么连个对象都找不着。十栋,回头和他们说说,钱钱和我们展昭没事,他一个大小伙子光棍也就光棍了,钱钱这么好的姑娘还要找对象呢。”
“包我身上。”郝十栋比了个ok。
周展昭:……
“老周,你还没和我说你为什么私自跑回家呢?”
“那你是不是也该和我介绍介绍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别说门上撞的,这是钝挫伤。”
没想到自己会被反将一军的周展昭:……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的周红旗觉得儿子这个反应不对,突然眉头一抖:“周展昭,你是不是又背着我闯什么祸了?”
周展昭:这个这个……
撒个谎啊,撒谎不会吗?看他那一脸傻眼,一旁跟着揪心的简钱钱猛使眼色,周楠的事如果败露,老周铁定不能安心住院了。说话啊,撒谎会吧?!
回望着急得跳脚的简钱钱,周展昭昂了下头,喉结一滚:这个真不会。
长这么大的周展昭就没撒谎的习惯,何况身为建筑设计师的他对厘米分毫一向严谨,更别说在言语上偷工减料了。
简钱钱一捂脸,颤巍巍地举起了手,“是我。”
同一个地球同一个老周,虽然老周和她没血缘关系,但真的和亲人差不多了,所以这锅她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