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吃过前辈给的定神丸疼痛感消减了大半,不然我一定会受不了的。”
赵昊听了赵剑箫的夸赞,脸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道。
其实赵剑箫猜得不错,现在赵昊几乎不会轻易使用左手,左肩处只要轻微的移动都会引出一阵刺痛感,好像肉被撕开了一样,让人难以忍受。
等小二将煎好的药端了上来,赵昊三人各自喝罢药汤纷纷开始休息。
在客栈住了两天,此时赵昊左肩处的疼痛感已经好了不少,只要左手不用力,基本上不会扯到旧伤。
而赵剑箫也已经恢复了不少,只是赵闯虽然清醒了,单仍虚弱无力下不了床。
这天赵剑箫打算亲自与赵昊去药房给赵闯抓药,另外也为自己寻些药材,三人中只有赵剑箫懂些医术,往常赵昊去抓药也是听赵剑箫给出的药名与分量来抓。
两人乔装成粗衣打扮的当地人,赵剑箫甚至连终日不理脸的银色面具也意外的摘下,收了起来。
两人来到药房抓了些药草,赵昊付钱时才发现钱袋里的钱已经用的差不多了,这钱袋中的钱是三人现在所有的积蓄,没有钱就等于没有客栈可住,没有药可吃,好在众人的伤势也都好了一半,就算再不济,最多再休息个一两天便能开始赶路。
抓罢药草,赵昊与赵剑箫走出药房大门,就在此时,眼前突然有个脏兮兮的身影一晃而过。
原本不经意的老乞丐似乎突然发觉到了赵昊的存在,走过来颤颤巍巍道:“公子,你我真是有缘啊,可否赏两个小钱给小的?”
“这……”
赵昊有些梗塞,刚才还在想钱袋里的钱已经用的杀不多了,没想到下一刻就被这个老乞丐遇上……
更何况赵剑箫还在场,她是肯定不会愿意把自己的救命钱施舍给这个乞丐的,事实上赵昊也不太愿意,施舍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我宽松便帮你,连自己都顾不了了,和谈施舍?
“老伯,不是我不愿帮你……”
“爹!”
正当赵昊准备解释时,身旁的赵剑萧见到那老乞丐的脸时明显浑身一颤,突然惊叫道,不止是赵昊,连老乞丐本人也都吓得不轻。
“丫头,老夫不过是个潦倒的乞丐,认我做爹可拿不到什么好处……”
老乞丐砸了砸嘴,开玩笑道。
但是赵剑箫显然不是在开玩笑,眼眶泪光打转,朝那老乞丐用激动的发颤的声音喊道:“我是剑萧……赵剑箫啊爹!”
“剑萧……”
老乞丐听了赵剑箫的话,喃喃道,忽而脸色骤然一冷,凝固在脸庞上的污垢都紧绷出些许裂缝,转身头也不回的朝人群中走去,脚步越走越快,仿佛在躲避瘟神一般……
赵剑箫一直跟着老乞丐急促的步伐,三人渐渐远离了闹市,来到一处僻静的巷子中。
那老乞丐满脸阴郁,仿佛有着难言之隐,四下张望了会儿,方才叹了口气道:“剑萧,你真不该跟来!”
“爹……”
赵剑箫眼含热泪,缓步走了上去,从怀中取出那枚银色的面具,递给那老乞丐,哽咽道:“这是您当年为孩儿买的玩具,孩儿至今仍随身带着,十七年了……孩儿与母亲足足牵挂了你十七年,没想到你仍还活着。”
十七年!
站在一旁的赵昊微微一愣,十七年前不正是自己的父亲与母亲失踪的那年么?难道赵剑箫的父亲也是十七年前失踪的?赵昊莫名感觉到这其中似乎有一些关联。
“不错!”
老乞丐重重叹了一声,坐在地上感叹道:“的确已经十七年了……”
“你为何这么狠心,就算在这里做个要饭的乞丐也不愿回家?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言难尽!”
老乞丐摇了摇头,一脸苦涩道:“剑萧,为父也有为父的苦衷!”
“什么苦衷!你可知道你失踪的当年,母亲终日以泪洗脸,直到死的时候都不忘呼唤你的名字!自小孩儿每做错一件事情,母亲都要孩儿跪在你的画像前受罚!我以为我跪的是当年的刀王赵坤,呵……却没料到母亲日思夜想的爹爹就在离赵家堡不过几百里远的董家寨!而且还是个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