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庄主的夫人被一刀砍死,他的几个儿子也都倒在了血泊中。儿媳妇们在挣扎哭喊中被拖进了屋子里,随后就有一声声惨叫传出来……
南宫雨枫猛然扑向了挟持着拿木剑小孩的贼人,那贼人因为青年的命令不敢对她动手,却是被她一把推开,那个孩子被她护在怀中,而她只能暂时保住这个离她最近的小孩。
南宫旻,这个小孩是南宫家的长孙,剑道天赋出众,一直都很受老庄主的器重。
“姑姑……”南宫旻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幼小的心灵已经布满了伤痕。
“旻儿不怕,不怕……”南宫雨枫紧紧抱着侄儿,只能无助地安慰着。
藏剑山庄中此起彼伏的惨叫很久才平息下来,整个门派近百口人,只剩了这姑侄二人。
那些贼人心满意足地回到演武场,将南宫家仅剩的两人围在中间。该杀的都杀了,该享受的,在享受完了之后也都宰了。
“雨枫,为什么不告诉我宝藏所在呢?”青年漫不经心地说道,“杀了这么多人,我也有些于心不忍。你现在说出宝藏的位置,我就给你们南宫家留下香火,也留你在我身边伺候,保证你下半辈子无忧,如何?”
“你在做梦!”南宫雨枫恨恨地瞪着那个青年,此时她和他身上的喜服是如此的刺眼,如此的嘲讽。
“雨枫,我的耐心可没那么好。”青年暗含威胁地说道。
“是我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南宫雨枫凄然笑,眼泪流淌而下,却依然保护着侄儿。
青年不说话了,满脸漠然地看着,似乎在考虑要怎么对南宫雨枫。
南宫雨枫不理他,蹲下身来,一边流泪一边爱怜地抚摸南宫旻的脸,轻声问道:“旻儿,你怕死么?”
“姑姑……”南宫旻倔强地说道,“旻儿不怕死,只是恨不能给爷爷和父亲他们报仇!”
“好孩子,南宫家的人就该有这样的傲骨。”南宫雨枫欣慰地笑道,“有姑姑陪着你,死没什么好怕的。”
“嗯!”南宫旻重重地点头。
她们是逃不出去了,也不可能用所谓的宝藏来苟且偷生,因为眼前这个恶魔杀害了她们的家人。
而且,即便说出了宝藏在哪儿,家人又能活过来么?
即便不能报仇雪恨,也绝不让这个刽子手得逞!
“旻儿,姑姑先去找爷爷了,你要乖,不要哭哦。”南宫雨枫含着笑,柔声对侄儿说道。
“嗯,姑姑,你告诉爷爷,旻儿没有给他丢脸。”南宫旻抽泣着说道。
“好,旻儿最乖了。”南宫雨枫一边微笑着,一边拿过南宫旻手中的木剑。她武学修为确实不高,但一柄木剑,足够她了却一生。
南宫雨枫手拿木剑站了起来,青年冷笑着看她,面露不屑。
比武招亲时,这个青年一鸣惊人,展露出了令那些武学宗师都惊叹的身手,长得俊朗,又表现得谦虚而恭谨,一度让南宫雨枫倾心。
然而,这个披着人皮的恶狼,在她的新婚之夜,为了一个连南宫家自己都没有头绪的宝藏,向她的家人挥动了屠刀。
她怎能不恨?怎能不悔?
南宫雨枫深深自责,她自知无力对抗这个青年,只能以死来向家人恕罪。
木剑挥起,却没有攻向那个凶手,而是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手忽然动不了了,木剑堪堪触及她雪白的肌肤,南宫雨枫惊讶地睁开眼,却见一只手捏住了木剑,一个人平静地看着她,对她说道:“死都不怕,还怕活着么?”
南宫旻被这个一身白衣的男人牵着,小嘴张得能塞进一个鸭蛋。
“你是谁?!”青年脸色终于有了变化,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他设在藏剑山庄外的法阵居然没有起作用么?
冷到极致的眼神落在青年身上,他的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捂着胸口踉跄后退了几步,差点没跌倒。
周围拿着钢刀、利刃的贼人面露惊恐,战战兢兢地不敢动弹。
“唉,来晚了一步啊。”苏辰幽幽一叹,元神一扫,藏剑山庄内的情况便了然于胸,杀意升腾,他已决意不放过一个挥动屠刀的人。
苏辰轻轻拍了下南宫旻的头,又对南宫雨枫说道:“好好活着,南宫家不该绝后。”
“您是……”南宫雨枫呆呆地问道。
苏辰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转身面对那个大乘期的修士,笑容瞬间就没了。他冷然说道:“身为修者,竟敢杀害凡人,说你是畜生,猪狗牛羊都会觉得受了侮辱。”
“你也是修士……”青年心惊,无法从容了,因为他看不透这个白衣男子的修为,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白衣男子的修为远远超过他。
而在大乘期之上是什么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