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宇听到几个官员如此所说,恼道:“怎么就推到皇太女身上去了?飓风年年都有,又非皇太女定下储君之位后才有的飓风。”
鄞州城之中的知府听到何宇之声音,望着门口闯进来的两个年轻人,皱眉道:“你们是何人?”
萧宁乐淡淡地扫过姚光道:“姚光,你好大的胆子,天灾本不可避免,你枉顾衙门外求救的百姓,却企图惑乱民心污蔑于孤,此罪难饶!
孤乃是在老君山上受封的皇太女之位,上苍为证,岂能由尔等随意编排?”
姚光本是洛阳姚家下派的子弟,他虽没见过皇太女几次,却是认识陛下的,细细一看萧宁乐的容貌便知她就是皇太女殿下了。
姚光吓得连连跪在地上道:“臣,臣……”
萧宁乐怒声道:“你也别说臣了,自今日起革去你的知府之位,即日起你便是平民。”
一旁一个穿着知县官服的官员道:“皇太女殿下,这官员任命乃是陛下之责,您也只是殿下……”
萧宁乐道:“你若不服大可去我父皇跟前告我!”
萧宁乐身边的暗卫就前去革去了这三人的官帽,将他们赶出了知府衙门。
萧宁乐又吩咐着跟着她前来的暗卫,给了他们令牌前去鄞州水军之中调兵马过来,让水军船兵前来赈灾,水军擅水,纪律严明,正好可救治灾民。
又给苏玥萧榛写信,让苏玥在杭州城之中带着大夫前来救治伤民。
调来兵马之后,萧宁乐便打开了知府衙门,供那些受灾的百姓入内歇息,午后,水军赶到之后,便开始挖渠排水,就那些被泡在水中无助的村民。
萧宁乐与何宇登上了鄞州城的城墙,她紧蹙着眉头道:“这鄞州边上就是大海,又有如此多的河道,若是水渠修建得当,即便是飓风袭来大雨倾盆也不至于满城大水不退。”
何宇道:“这来鄞州城之中的官员才不顾这些呢,每年的飓风能让官员大发一笔横财,朝廷拨款的赈灾银两多数是落入鄞州官员荷包里的。
为此朝廷还免去了鄞州城每年的赋税,可是城中官员依旧乃是收税的,这收来的税可不就都是落入了当地父母官的荷包之中。
若是在鄞州城之中广修排水渠,虽然天灾飓风难免,却也不会满城发大水,但这也让这些鄞州官员没了钱财来路。”
萧宁乐听着何宇之言,暗恼,吩咐着暗卫前去洛阳,让爹爹指派一个懂修建排水渠的官员来鄞州为知府。
晴了大半日之后,天又开始下起了雨,原本就还有好些地方未曾退的大水越发得涨了起来。
眼见着天黑不好救人,何宇倒是自告奋勇地去那些水军一道去大水之中救人去了。
深夜里,萧宁乐在知府衙门的书房之中,查着这些年来朝廷往鄞州拨的赈灾银两,再算着鄞州每年的税收,她紧紧地握住了手腕。
连夜,萧宁乐便下令把今日革职的姚光等人都给统统抓了起来,又派着水军将几个官员家中团团围住,搜查盘算着他们家中的财物。
姚光被绑到了萧宁乐跟前,他慌张道:“皇太女殿下,你如今还只是储君,没有陛下之命令,你怎敢抄家?你这是要造反吗?我们姚家……”
萧宁乐将手中的账本批头盖脑地砸在了姚光的脑袋上:“你我究竟是谁想要造反,这些年来我父皇可怜鄞州百姓年年受飓风之苦,免了鄞州的税收,可是你们非但没有少收百姓的税,反倒是变本加厉的加苛捐杂税!
每年朝廷拨下来的赈灾银与赈灾粮数万两银子,又有多少落入了百姓的手中?孤今日必定不能轻饶你们三人!”
姚光连声道:“皇太女殿下,冤枉呐,我们姚家在洛阳城之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姚家又不缺银两,我怎会贪图这些银两?”
萧宁乐指着账本道:“你还敢说冤枉!”
姚光低头道:“殿下,我真的冤枉呐,我这三年来为了鄞州百姓是吃不好睡不香,一到夏秋就怕飓风而来。”
萧宁乐蹙眉看着姚光的大腹与油腻之脸,“你这模样可不像是吃不好睡不香的,孤有没有冤枉你,等刑部与大理寺的官员来鄞州,自会查清,这几日你们就先待在死牢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