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节刚过,苏静言的脚便已经肿到不能下床了,这个孩子未曾早产反而比之御医预估的出生日子晚了好几日。
太后与苏夫人这几日都时时刻刻陪在了苏静言的身边,苏静言生年年时其实没有受很大的苦,才七个月年年就出生了。
但这一胎十足地怀胎十月,这几日她可谓是吃尽了苦头,若是生年年如此难受的话,她早该听萧翊的,不该要这一个孩子的。
萧翊这几日在朝堂之中也总是心不在焉的,一下朝就往海棠宫之中而去,连着公务都搬到了海棠宫之中。
好些老臣都觉得外臣出入皇后娘娘寝宫乃是犯了大忌,但萧翊不在乎这规矩,好些老臣又能如何?总不能为了不能外臣不能进皇后寝宫之中就去撞柱。
萧翊进了寝殿,问着苏静言道:“御医说明日若是再不发动,就要扎针催产了。”
苏静言摸着隆起的腹部道:“望他能如年年一般乖巧,让我免于扎针吧!”
年年从东宫之中放学归来,净手之后就爬到了苏静言的床榻之上,“娘亲亲,弟弟要出来了吗?”
苏静言道:“最迟明日,要是弟弟还没有出来,太医就会扎针让弟弟出来了。”
年年将耳朵贴在苏静言的肚子上,“是给弟弟扎针吗?”
“是给娘亲扎针。”苏静言朝着年年笑笑道。
年年见着苏静言肿胀的腿脚,她道:“弟弟好不乖,一直不出来,还要害得娘亲亲扎针,弟弟最好乖乖听话乖乖出来,否则等他长大了,年年就揍他为娘亲亲报仇!”
苏静言轻轻一笑,萧翊道:“年年真乖。”
在对待迟迟不愿出来的弟弟身上,萧翊与年年父女二人难得意见一致。
只是萧翊不能像年年这般威胁吓唬。
苏静言也不知是不是年年的吓唬有用,她顿时觉得传来一阵疼痛,“嘶!好像是破水了……”
稳婆与御医早就在海棠宫之中守着了,太后与苏夫人闻言连连赶来,苏夫人见着苏静言痛苦的模样甚是心疼,却还记着规矩让萧翊与年年出去。
萧翊道:“岳母,阿言生年年时朕就在她身边,早就坏了规矩了,如今也不必遵守。”
年年握紧着萧翊的手道:“年年也不要出去,年年要陪着娘亲亲。”
苏静言着实是疼得厉害,她也不忍着痛苦惨叫出了声,年年到底还是一个孩子,见着苏静言如此痛苦的模样也吓得哇哇大哭。
“年年不要弟弟了,弟弟好坏呐!”
“呜呜呜,年年不要娘亲疼!”
苏静言听着年年的哭声,伸手让年年走到了自个儿的边上道:“年年乖,娘亲生年年的时候也是受过这般痛苦的,嘶,只是娘亲觉得这很值得,若不经历如此痛苦就不会有年年了。”
年年握紧着苏静言的手道:“娘亲。”
萧翊也凑到了苏静言的跟前道:“阿言。”
苏静言见着萧翊与年年还有苏夫人与姑姑,纵使痛不欲生,她却也满是坚强,最爱之人都在身边,身体上的痛苦似乎也能减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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