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离道:“阿言,这外边已经对此孩子的身份议论纷纷了,更有甚者都在商议要不要上书给陛下,说皇室血脉不得外流了。”
苏静言看了眼自个儿刚涂的指甲,明明涂得极好,可她总觉得是有些不甚完美,打心底里觉得泛着恶心。
开宴时,苏静言闻着满桌子的菜味竟觉得心口难受至极,萧翊察觉到了苏静言的不对劲道:“怎么了?”
苏静言道:“胃难受。”
萧翊连带着苏静言去了殿内的歇息,等着御医前来诊脉,御医一诊脉便道:“娘娘这是气大伤身肝火旺,才会导致食欲不振……”
萧翊听到气大伤身四字也是恼极,他满是愧疚地道:“定是朕做的不够好,让你不信任朕才会因朕如此生气……都气坏了身子。”
苏静言没想到萧翊会这么说。
萧翊道:“朕不该顾念名声的,方圆,你去给宋安传旨,让他动用酷刑让谢素云招供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谢素云一日不招供,就一日割她一只手,双手割尽了割双脚,再割眼睛鼻子……”
苏静言听闻萧翊这么说,越发觉得心底里恶心,直直地吐了出来。
御医见着苏静言这症状道:“娘娘,您上回来月事是几时了?”
苏静言月事向来准都是在月初这几日,一旁的迎春便道:“娘娘上月末才来得月事。”
御医又给这苏静言细细一诊脉道:“娘娘,您这好似是有孕了,只是脉象尚浅,下官也不敢肯定。”
苏静言听闻此言面露着笑意,摸着小腹,她可盼这个孩子盼了许久了。
萧翊一把抱起苏静言,也不顾她方才刚呕过,便亲了亲她的唇瓣。
苏静言含笑道:“既然可能有了孩子,就为孩子积点德吧,你就别去割那谢素云的手与脚了,将她发配到漠北边疆去,这会儿漠北边疆可正缺人呢!”
对于谢素云这种千金大小姐而言,发配边疆比死都还不如。
萧翊应着苏静言的话道:“那就如你所说,把谢素云给发配边疆去!”
苏静言在殿内休息了一会儿又便是去了宴会上,御医还不能肯定有孕,苏静言倒也没有将这个好消息告知众人。
年年用完膳就去找着小元宵玩去了,虽说小元宵还不会说话,可是他极爱笑,又与自己长得相似。
午后,海棠宫之中便满是孩子,其中最小的乃是立夏所生的儿子,立夏的孩子放在小元宵跟前,可要显得小元宵大上好多。
立夏见着小元宵身上的衣裳道:“这孩子身上衣裳的针脚倒是奇特。”
梁岁柔凑上前去道:“这是前尚衣坊岳嬷嬷的针线功夫,好久没没见了,此针法费时费力费眼,更要紧的是这针法岳嬷嬷不外传的,已是许久没有人用了。”
苏静言听她们议论着小元宵衣裳上的针脚,苏静言虽不会针织女红活,却对针脚也能瞧得出来,细细一看,的确是岳嬷嬷的手笔。
这位岳嬷嬷早就离开了宫中,她当年的针线活的确是宫中最好的,当初离开宫中之后可是被各个世家争抢着回去教自家女儿女红。
苏家倒是没有去凑这个热闹,因为苏静言自小就不喜这些,苏夫人又疼爱苏静言不指望她以后亲手为夫君孩子做衣裳,有着侍女婢女何必还自个儿学这个。
后来岳嬷嬷乃是被贺家聘了去,贺知敏所有的师傅都是行业翘楚,连女红都不例外。
苏静言看着小元宵,恍然大悟,“我知道这孩子为何长得像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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