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紫苏正用枯草编着蜻蜓哄着年年玩之时,听到传来的脚步声,抬头一看便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萧翡。
麻紫苏连连将放下的面纱遮住了她那张满是毒蛛咬伤的疤痕的脸。
麻紫苏怀中的年年见着萧翡刚要叫人的时候,就听得萧翡道:“紫苏,你生了我的女儿为什么不告诉我?若不是南诏太子与我说,你是想着要带着我的女儿嫁给南诏太子吗?”
麻紫苏蹙眉道:“谁生了你的女儿了?”
萧翡指着麻紫苏怀中的孩子道:“她与我娘亲长得甚是相似!”
麻紫苏见着怀中的年年道:“她长得哪里像靖王妃了?”
萧翡倒是不想在众人面前说出他的身世来,他便是认定了麻紫苏怀中的女孩儿是他的女儿,“这就是我的女儿!”
年年瞪大着眼睛,一脸的疑惑,她的爹爹原来是小皇叔吗?
难怪,她父皇那么嫌弃她,还常常和她抢娘亲,原来小皇叔才是她的爹爹。
年年便软糯地喊着萧翡道:“爹爹!”
萧翡听着孩子的声音有些耳熟,也没往是年年的方向上去想,他也有好几个月没有见到年年了,还有便是他根本就没想到年年会独自出宫。
麻紫苏甚是无奈地道:“她真不是你的女儿。”
萧翡走到麻紫苏跟前道:“紫苏,你都生下了我的女儿为何不愿承认呢?”
麻紫苏道:“你我在一起是一年多前,我就算是一年半前有孕,这会儿孩子能有这么大吗?这是年年,陛下与皇后娘娘的女儿!”
麻紫苏又对着年年道:“小殿下,你可不能乱喊,这是你小皇叔才不是你爹爹。”
萧翡仔细看了一眼孩子,还真是年年,“年年?小殿下为何会在你这里?”
麻紫苏将年年给了萧翡道:“你来的正好,你替我将小殿下还回去吧。
顺便与陛下与娘娘说说,我不是有意带走年年的,苏念善也是为了救我心切,望陛下娘娘见着小殿下毫发无伤莫要追究我们的责任。”
萧翡接过年年道:“那我们的女儿呢?南诏太子说你生下了我的女儿。”
麻紫苏蹙眉道:“我怎可能生下你的女儿呢?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孩子,这一年来我都在南诏治脸,我何处去生个女儿?”
萧翡满是失落,道:“紫苏,我先把年年送回去,你可要记得我还欠我一个女儿!”
年年听说要回去,忙道:“小皇叔,不回宫去。”
萧翡道:“你不回宫去,皇兄与皇嫂要担忧的。”
年年道:“紫苏姨姨已经给爹娘写过信了,我要和紫苏姨姨玩草蜻蜓!”
萧翡听到年年这么说,也便对着麻紫苏道:“既然小殿下想要与你玩,就在你这里多玩一会儿吧,我看着她。”
麻紫苏看了一眼萧翡的目光,还是去了一旁摘了冬日里的枯草,用枯草便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小蝴蝶,提拎着蝴蝶的翅膀还会动。
年年玩得甚是开心,“紫苏姨姨,你好厉害呐!草蝴蝶好漂亮呐,和紫苏姨姨一样漂亮。”
麻紫苏摸了摸自己的脸道:“你真觉得姨姨的脸漂亮吗?”
年年点点头道:“姨姨的脸与别人的都不一样,好厉害得呢!”
麻紫苏听着年年软糯奶声奶气的话语,真觉得若是年年乃是她的女儿就好了,她也好想有一个这么乖巧的女儿。
难怪素来觉得牝鸡司晨的大棠大臣们,会对年年为储君一事并未曾强烈反对过,这么可爱善良乖巧的小仙童谁不怜爱呢?
萧翡道:“年年的眼光真好。”
麻紫苏淡瞥了一眼萧翡,“你方才为何说年年长得像你娘亲?年年和靖王妃到底哪里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