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祁越紧闭着双眸双眉紧蹙。
龙辛夷入内给祁越探查脉搏之后,便道:“祁郡王乃是中蛊,若要解蛊需用北魏皇室血脉的三滴心尖血。”
大长公主满道:“三滴心尖血?这取心上的血,岂不是人不是都要死了吗”
龙辛夷道:“十指连心,三滴心尖血也可以是三滴指尖血。”
萧翊闻言道:“那就用朕的指尖血吧,好在朕的手指昨日里就伤了。”
大长公主连声道:“这怎么行呢?陛下您是天子,您的龙血怎能给祁越所用呢?”
萧翊道:“姑姑,无碍的,朕与祁越乃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不计较这些,何况除了朕也只有年年了……”
龙辛夷听到萧翊的声音,转头望向了萧翊,道:“陛下的血还真不如小公主的血有用,这血最好是童子之血,能更有解蛊的奇效。”
萧翊见着怀中握着小花环在玩的年年道:“就用朕的血吧。”
龙辛夷深深地望了一眼萧翊,那眼中的爱慕情愫可以用毫不掩饰来形容了。
苏静言蛾眉淡蹙,也不知龙辛夷是何时认识的萧翊?
细想想也不对,龙辛夷比她还要大五岁了,她比小皇帝大了三岁就已是颇为觉得有罪恶感了。
何况龙辛夷比小皇帝大了足足八岁,龙辛夷怎会对小皇帝有男女之间的情愫呢?
苏静言道:“既然救祁越年年指尖血更有用,那就用年年的血吧。”
“阿言?”萧翊好奇地望着苏静言,没想到苏静言竟然会同意用年年的血。
苏静言道:“不过是指尖的几滴血而已,就用年年的血吧。”
龙辛夷从随行的药箱里头取出了一根银针,走到了萧翊身边道:“请陛下握住公主的手指。”
萧翊握着年年的小手甚是心疼,龙辛夷用银针玩年年的小手指里扎了一下,年年顿时就哭出了声。
龙辛夷取了三滴水放入水中,便将血水端到祁越跟前喂着祁越饮下。
苏静言连过去从萧翊手中接过年年安慰道:“年年最棒了,年年这是在救祁越叔叔呢,年年最厉害了。”
年年听着苏静言的夸奖,才渐渐地止住了哭声。
大长公主着急地看着床上的躺着的祁越,问着龙辛夷道:“龙姑娘,为何我儿还不醒转过来?”
龙辛夷伸出手来给祁越诊脉道:“不应该呐,若是北魏之后的鲜血定能解蛊的,这……”
龙辛夷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苏静言与苏静言怀中的年年。
萧翊见着年年脸上还挂着泪珠心疼至极,听到龙辛夷这话,他也没有好气地说:“年年与朕长得这么相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龙辛夷道:“陛下,我并无什么意思,就是有些好奇而已,既然公主的血无用,那还是得劳烦陛下了……”
萧翊伸出了手指,自个儿用针将手指扎破之后,便将血放在了新的一碗水里。
龙辛夷取着新的血水喂着祁越喝下后,不到半刻钟的功夫,祁越便吐出了一口鲜血,鲜血之中还混有着一只蠕动的大胖虫。
吓得在一旁的陈栖桐不由自主地握紧了一旁胡巍的手。
胡巍也握紧着陈栖桐的手以示安慰。
萧翊见此也将抱着年年的苏静言揽在怀中,挡住了她的视线,不让她去看那条恶心的在蠕动的小虫。
苏静言实则不怕虫,但见萧翊护着她,她也就不逞能了。
龙辛夷看向萧翊抱着苏静言的目光之中,满是阴鸷,她收回了眼神,拿出一个小盅来将地上在蠕动的蛊虫装回了罐子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