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连翘道:“苗疆公主所闭关之地在人迹罕至的深山之中,且布满瘴气与八卦机关,怕是你的圣旨都传不到她眼前。且就算有她,也未必能解蛊,就只能靠祁越自己对遗忘蛊认输了吧。”
陈栖桐抿唇道:“这该如何对公主说呐?”
众人面面相觑,胡巍道:“就且瞒着公主,陛下能模仿祁越的笔迹,便让陛下给公主写信说祁越与栖桐去游山玩水了。”
苏流也是赞同道:“对,这会儿要是告知公主,祁越昏迷不醒,也只能让公主徒惹担忧。
不过,胡巍,栖桐两字也是你能叫的?”
胡巍看着苏流道:“祁越都昏迷了,你不担心他还与我计较这个?”
苏流道:“我自是担忧祁越,也怕有些人趁虚而入抢兄弟的……”
苏流习惯与胡巍拌嘴了,可是说到一半也觉得不妥。
胡巍道:“你我半斤八两。”
苏流得意道:“那倒也不是,毕竟你若真是这么想的,你还得叫我一声表兄。”
陈栖桐害怕公主责罚,已是担忧到了极点,没想到苏流与胡巍两人还拿她取笑,她头一次硬气地道:“我可不是给你们取笑的。”
苏流见陈栖桐生气了,连道歉道:“表妹莫怪,是我错了。”
胡巍瞪了一眼苏流道:“对不起,栖桐。”
……
宫中一早。
苏静言就在尚宫局之中,召见了近百名参加花神巡游的女子,今年的这些女子都是北山军的家眷。
为首的女子,苏静言还认识,那时候在北山时与她有过几面之缘,是北山军将军云雷的亲妹妹云露。
苏静言还记得那时在北山时,她还逗过这个小姑娘,还记得她做的一手的好菜。
云露之后并未随大军前去征战,被云雷送回了云家昭通伯府。
后边云雷与北山军众将士一道惨死在圣山谷之中,云露本就无父无母长辈不喜,如今唯一的哥哥都没了,苏静言极为心疼她。
云露诧异地看着苏静言道:“是你?你不是上次来过北山的郡主吗?怎么变成皇后了?”
苏静言道:“那时候身份不好说,是我瞒了你。”
云露想起那日在苏静言跟前剖白对陛下的心意,连连下跪道:“皇后娘娘,我那时在北山口出狂言,是我不对……”
苏静言见着云露害怕的模样道:“起来吧,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反之也是如此,本宫不会怪你的,只要你以后消了这份心思就好。”
秋葵急忙进来,在苏静言的耳旁道:“娘娘,陛下让您去一趟宣政殿。”
苏静言对着一旁的尚宫道:“定云露扮做牡丹,其余的就由尚宫安排了,本宫就先走了。”
尚宫与众女子连连恭送着苏静言。
苏静言匆忙去了宣政殿,便见着目露担忧的苏流与萧翊,她心一紧:“可是苏家出事了?”
萧翊怕苏静言担忧,连道:“不是苏家,而是祁越,他已昏迷不醒八日之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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