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言见立夏如此道:“你一心为他,他都不记得你了,值得吗?”
“值得的。”立夏道。
苏静言从未见过这么傻的姑娘,“也罢,随你。”
……
陈家之中。
陈栖桐一连多日滴水未进,昨日出丧又走了这么多路,整个人虚弱地只剩一口气,今日吃了些米粥才缓过来一些。
陈述见着可怜的妹妹,便道:“你丫鬟都与我说你在洛阳城之中的日子,你可要与祁郡王和离留在钱塘?”
陈栖桐摇头道:“多谢大哥的好意,只不过公主殿下对我极好,我不能辜负她。”
陈述道:“公主殿下对你好?对你好会让她儿子这么作贱你吗?”
陈栖桐道:“其实郡王爷对我也挺好的,他喜欢立夏也没事,反正我也不喜欢他,等有了孩子之后,哪怕他恢复了记忆要去找立夏也无碍。”
陈述深呼吸道:“栖桐!你的人生还长着,难道你一辈子就要在公主与祁越之间为难吗?公主若是真心对你也就罢了,公主只不过是想借你去压制住祁越而已!
如今没有孩儿你还可以和离,以后有了孩子你是真的想走都走不了了。”
陈栖桐道:“可是大哥,和离能比如今的日子好过吗?哪家男儿没有三妻四妾的?哪家后宅之中没个得宠的妾侍的?
再说这门婚事是我娘留给我的,是祖父祖母做主的,我不想和离。”
陈述无奈道:“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平日里唯唯诺诺的陈栖桐认定了一件事情,就很难回转心意,陈述却是一心要拆散妹妹与祁越的,祁越这人着实不是陈栖桐的良配。
就是如今陛下和苏静言的人都盯着他,他暂且不能去宇文舟的藏身之地,去找宇文舟拿解蛊的药。
……
立夏从茶楼之中回到了酒楼里,便听着小二说有一位妇人指名要见她,立夏上前便见到一个穿着朴素的妇人,“您是?”
孔大娘道:“我是孔海的娘亲。”
“孔大婶。”立夏连连福身行礼。
孔大娘打量了下立夏道:“果真是个标致的人儿,难怪孔海见着你直认定了你,立夏姑娘,恕我无礼,我找人打听了下你的过往。
听闻你以前是给人做过妾侍的,又都二十一岁了,这要嫁人可就难了,我家孔海不嫌弃你,整日里地巴巴跑你酒楼之中来,你为何还不愿意嫁呢?”
立夏道:“孔大婶,孔大哥很好,只是我并不喜欢他。”
“这女子嫁人可不是自个儿喜不喜欢,而是男子喜不喜欢你,我家孔海对你一心一意,你哪里再去找这么喜欢你的男人呢?
你可是还盼望着你那原先的高官夫君来找你?”
立夏摇摇头道:“不,当时离开也是我自愿的,不想让他在我与他娘亲之间为难,自然没有动过这心思。”
孔大娘道:“这不就好了,你总归是要嫁人的,我这个婆婆与你夫君都不嫌弃你的过往,也不计较你心中还放不下原先的夫君。
倒不如和孔海成亲,也能让你原先的夫君断了对你的念想,不再让他在娘亲跟前为难,是不是?”
立夏道:“这……”
孔大娘握住了立夏的手道:“立夏呐,咱们做女子的求得不就是安安稳稳和乐的日子吗?你嫁给我家孔海,我们全家都宠着你,不比你给人做妾强吗?”
立夏道:“可是我放不下他……”
孔大娘道:“你有了自个儿的家庭,哪里还有什么放不放得下的?我家孔海可是帮衬了你不少,你忍心他为了你一直耽搁下去打光棍吗?
我这老婆子也没有几年可活得了,求姑娘发发善心,让老婆子我如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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